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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现在。
那时候啊......他才意识到自己远比想象的要在乎她。
以川感慨。
“以川，以川？想什么呢。”沈言见他半天不说话，歪过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没什么。”他转过头，朝她微微笑了一下。“说起来，粥都要凉了，你快吃吧。”
他把桌上那碗刚才盛的被风吹得有些微凉的粥端起来，“要不要我帮你热一下？”
“好啊。”她应。
病房里没有微波炉，所以季以川把碗放在开水里升温，待重新热起来才又递给她。
“谢啦。”沈言接过碗，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撑起来，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欲要下床。
“怎么了？”他前来扶她。
“啊，我就是不想一直呆在床上，想下来吃。”她回答。
“......那就依你好了。”季以川无奈，只得听了。
她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玻璃桌，望着透明的桌面发呆。直到以川过来碰了碰她的后背，才回过神。“发什么呆呀。”他疑惑。“没什么。”沈言笑着摇摇头。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粥。她特地跟季以川说，早餐不吃太丰盛的，一碗粥就够了，并且要稀粥。其实她从前是没有这个习惯的，甚至是最讨厌喝稀粥，早饭都是营养又丰富，有时是牛奶燕麦面包，有时是豆浆包子面条，连牛排意面都有。所以季以川很费解为何她住院后每天早晨只吃一碗粥。
连沈言自己，都不太能解释清楚。
只是她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住院以后吃不了太多，也可能是......食欲不太好。而且她记得，夏源的早餐也从来都是很简单的，一碗粥搭一碟酱菜或是一盘撒了一些盐的煎鸡蛋。
夏源，为什么到处都有夏源！明明已经努力的要忘记他了啊。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顺其自然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唉。沈言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盯着碗里，几颗米粒浮起又落下，竟显得有些寂寞，而只有米和米汤的一碗稀粥，单调得有些苍白。
寂寞，苍白？
她不禁为自己想到的形容词惊讶了一番。总感觉自从到这里以后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不再胡思乱想，她端起碗，一口气吃完，温和的汤水和糯米在细长的脖颈流动。夏源喜欢的就是这种清清淡淡，除了米粒的味道再无其他。而粥的好处就是，既不腻人，又能恰到好处的感到舒服，润喉。就像他本人，也许不会花哨的甜言蜜语，却有着润物细无声般的温暖。他似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但她知道他就是喜欢她，就像开春的第一场小雨，安安静静，从不喧哗。
沈言放下碗，白瓷与玻璃的碰撞，发出“叮”的脆响。而这声音，又因房门关着，显得格外清明澄澈。
眼眶有些酸涩，连同心里。
季以川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眼神安静。“吃完了吗？”他柔声问。
“嗯。”她吸吸鼻子，“以川，我......那个，一碗粥好像有点不够。要不我们下去再吃一点？”她有些试探地问。
“......呃？”他愣了好一会儿。
从住院以来，沈言都是从来不喜欢吃饭的，早上一碗稀粥，中午一小碗饭加上一小盘菜，晚上依然是稀粥，甚至有时候会以吃不下为理由连筷子都不动一下，以川偶尔会逼着她多吃一点，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她才这么瘦。现在，现在......沈言居然主动说，不够，想要再吃一点？
他一半是疑惑，另一半，就是欣慰了。
“言言你要再吃一点？我没听错吧？那就下去吃，我陪你！”他立马答应下来，眼里尽是惊喜和笑意。“呃，嗯。”不过是想要再吃一点......至于那么激动？她默默无语了一阵。“现在就走？”以川站起身，拉起她的手便往门外走。“以川你慢点......”她半推半就着，被他拉出去。
食堂的饭菜味道并不是很棒，但是沈言一反常态，狼吞虎咽。
“言言你......没事吧？”他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变化......似乎也太大了。
“能有什么事呀。”她的嘴里还塞着一团米饭，声音模糊不清，故作很轻松的样子，“我这么瘦，不多吃点怎么行。”
“好吧好吧，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以川口气软下来，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拼命吃吃吃的少女。
或许只有沈言自己知道原因。
其实她根本吃不下去这么多，刚才已经想吐了却还是逼着自己咽下去。昨天夜里，她又做了一场梦，梦到夏源离开她时的情景，其实她从醒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难过的要死，却偏偏装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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