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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轻松。
自己……一定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方穹可是将欧阳若的反应完全看在眼里。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直观、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头发变长了。
伸手往脑后一抓，发丝轻易从指缝间溜走，用力扯下一根，拿到眼前，长十寸许的发丝在空中飘动。
心沉了下去。
身后，欧阳若也跟了出来，见到眼前站在阳光下，正背对着自己的娇小身影，不禁失神。
方穹有所感应，回头看向她。
被那犹如红宝石般明亮澄澈的双眸注视着，欧阳若喉间不自主发出“咕”的一声，整个人立定。
明明昨天还看得出是清秀小男孩的脸庞，现在却变得无比精致，倒不如说像是去掉了多余的妆造与遮掩，露出了本来面目一般。
“小方穹，你是女孩子？”
欧阳若压低了声音，没有大声惊呼，以防引起他人围观。
想必方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尽管她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不过仍然听得出那股惊疑的语气。
原本跟在自己身边，总是一副成熟大人语气，还非常热衷与凶兽肉搏的小男生，怎么可能会是女孩子呢？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扮的，而这才是他的真正模样。
“……”另一边，方穹思绪陷入混乱当中。
欧阳若的话，深深刺激到了他。
他，女孩子？
他变成了女孩子？？
漂亮的脸蛋浮现出各式各样的神采，有呆滞，有愤怒，有难堪，有迷惑，飞快变幻。
在这张脸下，就算是这样也显得异常动人，眉毛弯弯，带着嗔意。
然而当时方穹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没有进行回应，方穹立马转身蹲下，低头埋进双臂之间，不让欧阳若看见他的脸。
行云流水、完全是下意识的一番动作，他也没意识到这样有多么少女。
看着陷入自闭状态的方穹，欧阳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杵在原地如同一根木头。
直到发现其他佣兵有注意到这边的迹象，她才试图靠近，想提醒一下。
“呃，那个……”
“走开……”低低的一声闷哼，让欧阳若停住脚步。
原本伸出去一半的手，本来想按在方穹脑袋上，这会儿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了回去。
“咳咳。”欧阳若双手负在身后，脸不自然地撇开，“对不起。”
下意识道了一句歉，她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撞破了一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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