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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让学生们回去，又找来学校保洁队的队长。
“校长，您找我？”
“坐。”校长指了指沙发，“今天的比赛看了没？”
“看了。”保洁队长有点忐忑，他大约能猜到校长是为了顾决来找他，但又不敢确定。
“说说顾决这个人吧。”校长刚才已经从学生那儿得知那个少年叫顾决。
“这...您想知道关于哪方面？”保洁队长不清楚校长的用意，怕说错话，反而对小决不好。
“别紧张，就随便聊聊，那孩子是个人才，我想了解一下。”
“顾决那孩子啊，是个苦命的人——”
队长回想起自己第一天见顾决的场景。
那是三年前的冬天，华邦军校保洁队里招人。
面试的时候，他在几个候选人里一眼就看到了顾决。
在一堆求职者当中，他最俊，也最年轻，像是还没有成年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做保洁的料。
当时，他把顾决叫到保洁室，问他为什么想来当保洁，顾决说他缺钱也想学知识，所以想来华邦军校当保洁。
当时他说这话时，眼神清正又诚恳，不卑不亢也不虚伪。
就是那个眼神打动了当时的保洁队长，最终招了他。
后来他才知道，顾决原来来自三不管星域。并没有华邦星域的户口，因此才上不了学，只能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养活自己。
所谓三不管星域，就是指那些环境过于恶劣，资源过于匮乏，而导致帝国/华邦和极合三大星域都不愿接手的星域。
三不管星域出来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星域的户口，只能作为星际难民在三大星域讨生活。
“你不知道啊，当时小决这孩子把他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买了从三不管星域到咱们华邦的飞船票。”
“我当时看见他的时候哟，十五岁的孩子，瘦的像小猫一样，身上的裤子和衣服都短了一截...”
保洁队长越说越心疼，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
“这次三校友谊赛清扫赛场，还是我特意给小决留的活儿。”
“这活儿一天三倍工资，他力气大，手脚灵活，还长得俊！这活儿简直就是为小决量身定做的！”
保洁队长说到他们保洁队里的人才顾决，那是满满的骄傲之情！
“听说顾决平时会去蹭课听？”江校长问。
“对...哎，校长，小决去蹭课都是活干完的前提下才去蹭的！”
“这小子可厉害着呢，去学了一年的机甲课，就回来把我们保洁队的清洁车都改装了，现在的清洁车功能又多又好，效率是原来的三倍——”
眼看着保洁队长也要吹起顾决的彩虹屁，江校长连忙打断他：“你知道他身手怎么这么厉害吗？”
“这...我不太清楚，他好像是在练古武，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他练。”
“不过我们都没太在意这事儿，毕竟古武已经失传几千年了，我们保洁队的都看不懂，也不知道他练得是好还是不好。”
“今天之前，我们都只知道他力气大，但不知道原来他身手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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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在保洁队长这边把能打听的都打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
最终拿出智脑，拨通了安教授的视频。
“江校长，晚上好。”屏幕里出现安教授严谨雍容的面容。
“安教授，晚上好。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
“有什么事吗？”
“您今天下午看友谊赛直播了吗？”校长问。
安教授停顿了两秒。
“你是想问顾决那孩子的事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顾决是个可塑之才。”安教授简洁道。
“怎么说？”
“你见过有人花一年就把十年的机甲通识课全部学透的嘛？”
“...”他确实没见过。
“顾决就是。”安教授道。
她对顾决印象很深。
她第一次见顾决时，是三年前。
那次他来蹭课。
她还是头一回见有保洁来上自己的课，出于好奇，她下课之后过去看了一眼他的笔记。
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那时候的顾决完全就像是一个从没接触过机甲的古人类，华邦随便一个小学生对机甲的理解恐怕都比他深刻。
他连最基本的脑机链接原理都不懂，听她的课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华邦一向推崇有教无类。任何人、任何身份都有学习的权利。
于是，她写了一份机甲基础书清单给顾决，让他自己学完再来听课。
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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