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无缝,保证看不出丝毫破绽。”
朱拂晓笑意不改地听着,待他说完后方闲闲地道:“凌风,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这是她头一次直接唤凌风的名字,以往总是客气地称他一声凌侍卫。
凌风原先是朱元璋身边的侍卫,为人谨言慎行且身手上佳,所以深得信赖,此次朱元璋担心朱拂晓一路上的安全,所以特意将其调来保护。
虽然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凌风依然听出了隐藏其中的不悦,当即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说了不该说的话,心头狂跳,若非还在行进当中不能停下,当即便要跪倒在地,饶是如此,他依然深低了头惶恐地道:“属下失言,请公主降罪!”
混合着厌恶的凌厉在朱拂晓眼中一闪而过,气息于微微地紊乱后恢复如常:“罢了,但是你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属下谨记!”凌风暗松了一口气,放缓脚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在他退下后,朱拂晓亦放下了轿帘,在略显幽暗的轿内若有所思地拔弄着金筒上镂空的花纹。不可否认,刚才凌风的话很有****力,连她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是……
她很清楚父皇的手段,锦衣卫密探遍布天下,无所不查。也许这个金筒本身就是一个针对她的考验或陷阱,想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耍花枪无疑是不智的,何况……她从不相信世上会有天衣无缝的事,也从不相信会这样说的人!
好奇心旺盛的人,往往死得比一般人快。
是夜,明皇宫
勤政殿内灯火通明,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虽已六十有余,但依然精力旺盛,对所有送上来的奏折全部亲自批阅,不假他人之手。
四周站满了侍候的太监宫女,或掌灯或执扇或捧茶,各司其职,但无一例外都离朱元璋很远,这样他们便看不到批改的奏折内容。
殿外两侧多有种树,春季正是枝叶转盛之类,在夜雾中化做一团团浓重的影子,随风而动。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拂动枝叶沙沙做响,不知何时,勤政殿内多了一个人,一声不响半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
多了一个这样莫名闯入的人,而且还是在大内皇宫中,应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但在这里却无人出声,也没人多看一眼,该做什么的依然做什么,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终于批完了手边的奏章,这才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跪了许久的人,他摒退一干宫人后用干涩的声音挤出两个字:“如何?”
跪得像根木桩子一动不动的人闻声作答:“回皇上的话,清平公主车驾已到京郊,估计明日便会离开京城范围。”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踱步,黑底叠绣金纹的缎鞋慢慢停在来人身侧,威严的声音自上而下:“她可有打开金筒?”
“没有,公主一直恪守皇上的旨意,未曾打开,不过卑职在此期间发现有人跟踪公主车驾。”他的脸一直藏在阴影当中教人看不真切,只能凭声音推断出应当是个年纪不大的人。
朱元璋小小地吃了一惊:“是谁?”
“应是郭家的死士,公主离宫之日就郭家有派出过死士。”随着这句话,勤政殿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寂。
朱元璋负手静静地望着外面与殿内明亮形成鲜明对比的蒙胧夜色,灯火下,他脸上的皱纹一览无遗。从皇觉寺里的和尚,到应天的起义,再到这个庞大帝国的缔造者,六十六年,他已经走过了六十六年的风风雨雨,他老了,但他的目光依然清明,依旧牢牢掌握着这个帝国的大权,没有人可以夺走,可以侵犯!
“是否要属下派人格杀?”来者小心翼翼地问着头上那个可以决定任何人生死的老者。
“不必,你继续做好你的份内事便可。”随后朱元璋收回目光漠然地说了一句:“她若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如何配做朕的十公主!”
“是!”来人在简洁的应声后悄无声息的退下,一如来时。
在他离开后,原先离开的宫人再度进来等候吩咐,虽已近三更,但在朱元璋面前无一人敢露出半丝倦意。
“朕今夜召的是哪个妃子?”朱元璋问负责他贴身事务的太监康海。
见主子发问,康海赶紧躬身以答:“回皇上的话,是吴越宫的宁妃娘娘,这一月中以宁妃娘娘侍寝次数最多,其次是杨妃娘娘。”
朱元璋听完发出一声冷哼,吓得康海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跪下。
看来是他平日对宁妃太过纵容,让她开始不知分寸进退了。
对于后宫中那些争风吃醋的戏码他很明白,只要不越过那条底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它去了,偏是一些人总喜欢得寸进尺。
略略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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