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默不出声,做沉思状。她不由笑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多谢你送我一程,。”她想起在苏府时,她故意做出的柔弱状,这算不算是利用了小侯爷呢?
“还有,”她的手在小侯爷肩上微微一沉,瞬时离开,“后会无期。”
转身,再不看他。车子早已停下,乖巧的茗砚马上跳下车来,取下板凳,苏文清一瘸一拐地迈下车来。
身边,小侯爷默默地看了看被她拍过的肩膀,目光无声追随着她。
“公子,还在看啊,人都走远了。”茗砚看着苏文清的背影消失在“仁和堂”里,转头见自家公子还在痴痴地望着,不由好心地提醒道。他觉得纳闷,自家公子怎么一见到苏文清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走吧。”小侯爷放下了帘子,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怅然若失。
苏文清一进药馆,李惠娘马上过来搀扶,脸上满是讶然的神色:“小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苏文清。是被人欺负了吗?她心目中的苏文清一直是很强悍无敌的。
“没事,我不小小磕伤了脚,没什么大碍,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了。”苏文清笑着推李惠娘去捡药。她也是懂医理的,这些小伤她自己还能应付得过来。
在药橱前拿了些白药与药粉,苏文清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堂。苏氏正从外面转了回来,见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感到一阵疼痛,忙跟了进来。
“是在苏府那边弄的?”看到女儿膝盖上的血迹,苏氏的目光瞬时冷了下来。
“娘,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苏文清笑道,“重点是,该办的事情办成功了。”
“你这是何苦……”苏氏低叹了一声,眼中蓄了泪水,“也许,我们不该跟那边斗。”
“娘。”苏文清正色道,“现在不是我们去招惹那边,是那边的人要招惹我们。”有些麻烦是避不了的,你越是逃避,它越会找上门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想重蹈覆辙,再逃亡一次。再逃亡一次,未必有这次这般好运,未必有那么多人会帮她。她不早早未雨筹缪,也许将来会后悔莫及。
“娘,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苏文清摇摇头,断了苏氏的善良的心态。
苏氏于是不再说话,俯下身子来帮女儿清理伤口。药水浸过伤口,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苏文清紧咬了嘴唇,心中想的却是,美食城生意越来越好,是进一步扩张的时候了。还有,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之后,该如何为刘记布坊打响招牌?
窗台上一株剑兰开得正艳,硕大的花瓣,吐纳着芬芳的香气,清冽悠然。
这是苏文清特意种的另一盆剑兰,瞬时,那身着藏青色长袍的俊雅身影再次掠过她眼前。现在都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海哥哥还好吧?听坊间传闻,当今天子的龙体日渐康复,科考也应该快了。到那时,她也许不用那么辛苦,不用那么疲惫地在人与人的勾心斗角中周旋了。
或许,她本不是什么女强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个渴望温情,需要人疼也需要人爱的平凡女子而已。
苏文清在家休养了两天,由于只是磕破了皮,两天时间不沾水,再加上伤药的奇效,居然也能行走如常。
这日,她正在书房里翻阅一些近日来的账本,忽听外面门被“呯”地一声推开,接着,李五娘的丈夫李大叔满脸惶急地走了进来,一见到苏文清,气也来不及喘上一口,张口就道:“苏姑娘,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张二花大吃一惊,马上奔了过来:“张大叔,你说清楚一点,出什么大事情了?”
苏文清也从账本中抬起头来,有些莫名地望着李大叔。她记得,李大叔的儿子李元斌,前不久的时候,她还专门赁了一个中等的铺子给他卖成衣。如今,这李大叔这么惶急地跑来,莫非那间成衣铺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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