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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勇士保卫科霍尔的故事是洛林从一本兽皮书中读到的,著书的人显然是自由贸易城邦的人,所以言语间颇为倾向于自己一方,将战争描绘的壮烈,三千无垢者仿佛洛林记忆中的斯巴达三百勇士一般,每一个身上都披着神圣的光辉。
洛林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清楚,无垢者绝对称不上勇士,他们只是一群太监,没有胡须,没有强壮的肌肉,却有铁的纪律,不知害怕为何物。
故事发生在四百年前。
多斯拉克人首度从东方出现,沿途洗劫焚烧每个城镇,领导他们的卡奥叫特莫,他的卡拉萨有五万人,其中一半都是辫绑铃铛的咆哮武士。
科霍尔人提前得到消息,他们加固城墙,增加了一倍士兵,并且雇来两个佣兵团——亮帜团和次子团,随后又紧急从阿斯塔波补买了三千无垢者。
但由于路途遥远,等无垢者抵达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乌鸦和野狼享用着科霍尔重骑兵的尸体,佣兵团们发挥他们的优良传统,见势不妙便逃之夭夭,夜幕降临,多斯拉克人没有继续进攻,他们撤回营地彻夜饮酒、跳舞和狂欢,准备第二天攻破城门,肆意奸~淫掳掠。
但到破晓时分,等特莫带和他的血盟卫们领着卡拉萨走出营地,却发现三千名无垢者已经在城门前排好阵型,在这样空旷的区域,以步兵对付骑兵,简直是找死,理论上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冲垮他们的队形,完后多斯拉克的铁蹄将会将这些戴尖刺头盔的家伙踩进泥里。
但事实出乎意料,多斯拉克人前前后后冲锋了十八次,而无垢者们紧握盾牌,压低长矛,纹丝不动,骑兵的冲击好比浪涛拍打岩石一样溃散......最终,无垢者们剩下六百人,而有超过一万两千名多斯拉克战士倒在战场上,包括特莫卡奥,他的三名血盟卫,他所有的寇以及所有的儿子。
三天之后的清晨,新卡奥率领幸存者们列队庄重的来到城门前,一个接一个,没人都割断自己的发辫,扔到那三千无垢者脚下。
自那天起,科霍尔的守备队便全部由无垢者组成,每个人举着的长矛上都挂有一束人类的发辫。
这是一个故事,洛林无法判断其中有多少演绎的部分,而又有多少是事实,但这却足以证明无垢者是这大陆上最精锐的步兵之一。
这些戴尖刺头盔的家伙正是科霍尔的底气所在。
“无垢者是精锐的士兵,这点我承认”
洛林站在亚摩斯面前,精壮的身体充满力量,与亚摩斯那肥胖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他说道,
“但他们绝对不是精锐的战士,能力实在有限”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亚摩斯下意识的开口询问,他是一个商人,擅长经商,头脑活络,从小就会算计,但除此之外,他不谙战争之道,想不明白‘士兵’与‘战士’的差别。
“这一点也许你以后会有机会明白的”
“我希望我明白的晚一点,最好永远不明白,商人不喜欢战争,那太浪费钱了,我们的友谊会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不是吗?”
亚摩斯用左手摩挲着右手,洛林注意到右手五个手指头上带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戒指,有绿的翡翠,红的玛瑙,还有紫色的不知名宝石。
“如果科霍尔表达出足够的诚意,不搞一些小动作的话,我想是的......亚摩斯先生,早些上路,多斯拉克海可不太平,尤其是晚上”
洛林拍了拍亚摩斯的肩膀,转身离开了,他挑选的五十名身穿皮甲,带尖刺头盔的无垢者跟在身后。
“这家伙真的是头脑简单,除了马什么都不知道的多斯拉克蠢蛋吗?该死的”
洛林还没走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亚摩斯的咒骂声,他是用瓦雷利亚语说的,年轻的小文书自然不会将这种话翻译出来,
“我真不该将无垢者给这种家伙,这家伙是个不安定分子,他真该被异鬼带走”
......
“士兵和战士有什么区别吗?寇”
这边,尼尔跟随在洛林身后问道。
“这些太监也配拿起武器?战士与士兵的名头都不应该加诛在这种人身上,那是侮辱,在战场上,我会斩下这些人的头颅一个个斩下用来饮酸马奶酒”
马克闻言,用手中的马鞭在一名无垢者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不懑的说道,相对于尼尔,马克的脾气更加暴躁,也更加残忍。
洛林曾经不止一次提醒他,但人性如此,实在很难改变。
“无垢者只是奴隶,甚至连奴隶都不如,他们不是完整的人,艰苦的训练让他们掌握了精湛的战斗技艺,但却磨灭了他们的思考能力,在战场上,他们只知道肩并肩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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