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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离开了，现场却还有不少看客逗留，更有一些拥到唐渊身边咨询入教的事情。
一落魄儒生一脸急切：“法师，加入黄天道都有什么要求？或者说要具备什么条件才行？”
唐渊打量着儒生，从容不迫高声对身旁人等说：“很简单，只要誓言膜拜黄天、虔诚信奉东皇、对教内尊长惟命是从，就行！程序上呢，领了黄巾，就算是正式教众了。还有，就是入教后每年要缴纳五斗米，或者是三十钱也行。”
与小毛家同里巷的那女孩细声细气请教：“法师，女子也可以加入圣教吗？”
唐渊含笑点头：“当然可以，圣教没有性别歧视，而且最喜欢栽培你这样的年轻人。”
唐渊一番说辞下，现场的不少人兴高采烈地加入了黄天道。
03/
阳光灿烂，春风习习。
暖风中，琅琅的读书声从学馆里飞出。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老夫子手执戒尺，恰好走到萧小毛身边，一眼就发现小毛心不在焉的表现。夫子眼一瞪，萧小毛一个激灵。
“萧小毛，你接着往下背。”
萧小毛惊慌地站起来：“我，我来背吗？才教两天，我还没记牢。”
老先生吹胡子瞪眼道：“混账！让你背你就背！”
萧小毛使劲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地说：“好，好像是……始皇焚书坑儒，奴役天下黔首，得罪四方英雄。待始皇之薨也，臭太监赵高指鹿为马，秦二世酒色财气，于是我朝高祖揭竿而起，西入长安而安定天下也！”
“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手伸出来！”老先生恼怒地朝小毛发难。
萧小毛昨日刚被揍得心惊肉跳，这会儿更是缩头缩脑，不停地朝沉香使眼色。
沉香会意，立刻站起来说：“夫子，弟子有个问题想请教！”
老夫子抬了抬眼皮：“有问题？很好，你说吧。”
“始皇之初，一愿扫平六合，一统华夏；二愿子孙帝王万世之业。最终，江山一统，却没逃过二世覆灭的命运。如今汉家天下，摒秦之过，外儒内法，果真可保天下长治久安，皇业千秋万代？”
夫子思考一瞬，凝视着沉香说：“沉香，这个问题今后不能再向任何人提及。为师也不敢回答。不过，古书有云：‘天心难测，天命也不可违。’所以，这问题的答案在老天。”
“天命不可违，便不能违吗？”
“沉香，凡事都要看造化。咦，你这是到底要问什么啊？”
“没，没什么。”沉香见转移夫子注意力的打岔已经见效，赶紧见好就收。
夫子挥挥手：“好了。今日是你们师母娘家舅的寿诞，为师要赶着去乡下给长者祝寿。你们好好地念书自习，后晌提前一个时辰放学！”
夫子交待完，匆匆地离开了学堂。
眼见夫子离开，萧小毛立刻恢复了神气，“沉香，谢啦！”
沉香皱眉：“小毛，你还是多在课业上长点心吧！”
姜萑打趣道：“小毛，你厉害了！‘臭太监赵高’都出来了，还有什么‘秦二世酒色财气’。我们谁都不服，就服你！”
同学们纷纷嬉笑。
小毛大大咧咧道：“背不出来又咋了！条条大路通长安，难道就读书才会有出息？我的志向是做侠士，习武和修习法术才是我的菜！给你们说吧，哥最近在黄天道又学了好多新招数，那叫一个牛掰！”
郑怀轻轻来了一句：“吹呗！”
小毛被激，发急道：“我真没吹！老郑。你们是不知道，道场堂主唐渊法师可器重本人啦！我承认，读书是不如你们，可论武艺身手，各位谁愿意和我萧小毛比个高低啊？”
“你那么牛掰！先打过夫子的戒尺我们就信！”郑怀故意继续挤兑小毛。
“老郑……”小毛又被郑怀戳到痛处，一副猴急翻脸的架势，突然自己噗嗤一笑，“我跟你们瞎耽搁功夫没劲！还得赶着去道场学本事呢。”说罢起身向外走。
“小毛，你不上自习了。夫子说：午后才能提前放学。”老实的姜萑提醒萧小毛。
“呆子！夫子都溜号了。喜欢这里，你们就自己多待着。”小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堂。
黄天道居巢分堂的道场就设在秀翠谷里。
精舍是分堂主唐渊和手下圣教骨干的起居之处，教务活动则在大木屋中举行。
这当口，法坛边的开阔地上，十几个年轻的黄天道弟子在练习吐纳和演练拳脚，其中的小毛尤其用功。
不远处的树荫下，一小伙十七八岁、游手好闲的本地不良子弟在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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