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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本就不大，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
“马上就到了，看了你就知道。”他声音温和，回头看她时，眸还带着少般的意，让人心底莫名宽心，又莫名微动。
夕阳西下，远处的落霞在轻尘中轻舞，阳光洒在苑，也洒在他的背影上，很是好看。
临近后苑尽头了，沈悦才见尽头处有一道小门。
卓远上前推门，“走近路。”
“慢一点。”卓远先出了小门，而后伸扶她。
苑门处有些杂草，盖着坑坑洼洼不平的路，他是怕她踩不稳。
她果真没踩稳。
卓远扶住她。
沈悦心惊，歉意道，“没留意。”
“地上滑，慢一点。”他只盯住了一声，但牵着她的一直没有松开。
沈悦愣住……
但卓远似是只是先前扶住她之后，便担心她会次滑倒，所以并未多介意牵着她的事，又已经在前面迈步，沈悦只得跟上。
“还远吗？”她轻声问。
“不远了。”他温声。
他依旧牵着她，两人离得很近，沈悦总会想起单城那天晚上，他亲她侧颊……眼下两人关系亦有些太近，沈悦试图稍稍松，但是正的就这么不争气得脚下踉跄，险些撞在他身上。
他转眸看她，了。
沈悦咬了咬唇，只得在这样的氛围下说些旁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对了，路上可能遇到小八了。”
“小八？”卓远果真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是小八？”
她应当不曾见过，中也没有小八的画像。
卓远看他。
说起小八，先前的氛围似是也淡了去。
沈悦轻声道，“在途中的驿馆遇到的，那天晚上到驿馆很晚，去厨房找吃的时候，正好遇到小八，只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小八，就觉得他胖嘟嘟的，很憨厚，也很可爱，第二日才又遇到的。”
卓远，“他是很可爱，但是不憨厚，阿悦，他鬼精鬼精的，别被他骗了。”
沈悦愣了冷，又继续道，“第二日遇到小八，他还给夹了很多吃的，是想问他的名字，他却说，六叔说的，外出的时候名字不能随便同人说起，要小心。”
听到这次，卓远又忍不住，“就说他鬼精鬼精的，然后呢？”
沈悦又道，“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冯叔他们回来，同冯叔他们一道走了，路上的时候，看到他给放的点心，忽然想起你早前说起过，小六和小八在朔珉，陶伯又去了朔珉接他们二人，朔珉离栩城就几日路程，算一算，仿佛刚好就是这个时候，而他口中唤的是一声六叔……就在想，会不会这么巧合？”
她说得起劲，卓远也没有打断。
记忆中，仿佛她每次说到府中的孩子，眼中都似亲和温暖。
他亦安静看她，有时候他真的很喜欢安静听她说话，说什么都好，如沐春风……
沈悦正好说道，“刚好早前听小五，小七和桃桃说起过小八，他们口中的描述又刚好能和小八对上，就在想，可能真的是遇到小八了。”
卓远轻“嗯”一声，“就是小八，外出的时候名字不能随便同人说起，要小心，这是离前，同他说的，就是他。”
沈悦微微顿了顿，温声道，“你教的很好。”
卓远又转眸看她。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从早前的他在前，她在后，他牵着她，变成了并肩踱步，不变的，还是他牵着她……
“对了，阿四是卓泉，小五叫卓天，小七是卓扬，桃桃叫方晨曦，那小六和小八呢？”沈悦好奇。
卓远应道，“小六叫卓卿，小八叫卓宁。”
“卓卿，卓宁……”沈悦重复了一声，似是在脑海中勾勒哪几个字，却下意识应道，“好听。”
卓远问，“见到小六了吗？”
沈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路上没见到，两次见到小八都是在厨房周围。”
卓远低眉，“也快了，他们应当腊月二十八到，届时就会见到小六的。”
卓远顿了顿，又道，“阿悦，你会喜欢小六的。”
沈悦看他。
恰好，“汪汪”两声狗叫声，沈悦冷不丁吓了一跳，幸好卓远还牵着她，否则怕是又摔了去。
刚才光顾着说话去了，眼下，似是到了类似于马厩这样的地方，但说是马厩，方才却又听到有小狗狗的叫声，而且又有单独的苑落。
苑门口的小吏上前，拱问候，“王爷。”
“来看看。”卓远言罢，小吏领了他们二人进去。
“这是西驿馆的附院，们刚才走的近路，所以道不好走，若是走苑外走，路会跟远些，放了些东西在这，来看看。”临末了，卓远还在卖关子。
只是等廊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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