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还站在原地，情绪似乎平复多了。
狼狗跟在林青鸦背后呜咽不舍，林青鸦回头安抚过它，才直回身：“今晚打扰了。”
唐亦拎起眼皮，没表情地望她。
林青鸦微微颔首，温近疏离：“我先回去了。”
“……”
唐亦仍不开口。
林青鸦也没再强求，转身朝电梯走去。她背影纤细旧，亭亭款款，唐亦至今还能清晰想起七前她水袖拂过的每一个落眼神。
甚至是某天傍晚夕阳降落，光在她长发滑落的蹁跹侧影。
七梦魇。
温故。
唐亦阖了阖眼。
“什么候结婚。”
“……”
林青鸦一定，没回头地问：“什么。”
“什么候结婚？”唐亦重复一遍，他声音染笑，像愉悦又疯很，“等你婚礼，我去给你做伴郎。”
“——”
砰。
房门将他身影掩进黑暗里，重重关合。
长廊清冷而孤寂。
林青鸦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神。她轻轻抱了下胳膊，垂眼笑很淡，茶色的眼瞳湿漉。
“好。”
无人的长廊答应过，她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