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都有些不敢继续看了,微微偏过小脑袋,又再偷偷摸摸偏回来瞄上一眼,再继续偏开视线。
宝钗就大方多了,走近上下摸了摸,见尺寸刚好合适,这才面露笑意:“合身就好,我屋里还在绣另一件玄色的长衫,等你从扬州回来,再送来与你。”
薛彻嗅着近在迟尺的冷冽清香,那是一种薛宝钗独有的芬芳,宛若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等多种花香组成,极为复杂,却又极为令人沉迷。
这也跟薛宝钗自幼的热病有关,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时不时就会咳嗽急喘,需要服用一种名为‘冷香丸’的药物,久而久之,整个人都异香扑鼻。
少年的体质,成年人的灵魂,在这冷香之下,不由有点心猿意马,薛彻握住了宝钗的小手,纵享丝滑:“好姐姐,你这摆明是在拿亲手绣制的衣裳勾着我,勾我早点从扬州回来啊。”
被薛彻牵着双手,言行谈吐间,有丝丝热气打在俏耳、脖颈上,宝钗心头一跳,脸颊红红的低下头去,双手在薛彻手心里翼动。
低了一会,才敢抬起眼睛看薛彻,薛彻还在看着她笑,那种笑容里没有取笑的味道,倒有很喜欢很喜欢的味道。
使得宝钗心里头,冥冥诞生了一种古怪的情绪,涩涩的,微甜的,淡淡的异样感觉,她说不清楚是什么,却已经将薛彻的这份笑容,将薛彻手心的温度,都印在了脑海里:“是啊,要、要早点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