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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都跑了。”
老人头也没抬：“那厉鬼假冒的城隍，杀了一般的工作人员。”
“剩下的，哪里还敢来这里继续上班？”
“至于游客，呵呵，死了那么多人，哪个游客还会过来。”
“那你又为何在这儿？”声音继续发问。
“我？”
老人依旧不曾抬头：“我无儿无女，在这庙里服侍了城隍爷七十年。”
“这把老骨头，还能去哪里。”
“我信奉了一辈子城隍爷，死后，埋在城隍庙下面，到也不错。”
他专心致志清扫着地面灰尘。
身上透出一股人之将死的暮气。
“但终究变成了鬼寺。”
那声音再次开口：“不如，去刘家村的那座城隍庙，做个庙祝？”
“香火鼎盛，每日的贡品和香火钱也有不少，足以让你安享晚年。”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想啊。”
“可人家那座城隍庙热闹的很，还会愿意要我这个糟老头子？”
“有的是年轻力壮的人，想要去当庙祝。”
那声音笑了起来：“庙祝要的不是力气，而是心诚。”
“收拾东西，明日便来城隍庙吧。”
“庙中贡品可随你享用，香火钱拿回去补贴家用。”
老人终于抬起头来，想看看说话的究竟是谁。
然而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微风拂过面颊。
恰好，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嘀咕道：“张老头，你怎么了？”
“刚才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对着空气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老人一愣。
突然间，他似乎心有所感。
转过身去，看着那尊高大的城隍像。
城隍像面容威严，目光微微下探。
也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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