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喝了口茶,道:“爹,凡事宜早不宜迟,我不如给娘烧过三七就去城里看看吧。”
曾麟书问:“宽一呀,听南家老三说,你的身子又有些不好?”
曾国藩道:“可能是受潮了。不过,贴了膏药,都发出来了,不碍事。”
国华道:“这些日子路上不**静,总有闲散的长毛出现。到时我跟大哥去吧,还能照应些。”
曾国藩道:“温甫虑得也是。带上王荆七,再叫上萧家孚泗,我们四人,就算遇到个把长毛,也不怕了。”
纪泽小声道:“我也想跟爹去。”
曾国藩知道儿子怕自己一去又像以前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便笑了笑道:“乖,跟爷爷好好看家,爹还得等几天才去县城。等爹从城里回来,便带你去八斗冲捕鸟。”
“真的?”纪泽一蹦多高,边往外跑边道:“我去告诉我娘,爹终于答应带我去捕鸟了!”
曾麟书望着孙子的背影对曾国藩道:“宽一呀,你有时间哪,就多陪陪纪泽娘儿几个吧——听说带他去抓鸟,看把孩子乐得什么似的!”
曾国藩苦笑一声,嘴上尽管没说什么,心里却是酸酸的。他欠这个家的,的确有些太多了。(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