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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有些哑然，心下感叹这丫头属实有些敏感，却是他柔声安慰:
“小如儿莫哭了，为师再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也的确是他的失职，莫如本就出生在动乱中，大概是从小没有安全感。如今长大却也被他护在这方小世界中日日与仙术典籍为伴，他也从未想到过小小的丫头也已经到了要让她与外人接触的年纪。
以至于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和那堆书了，浮玉不由有些尴尬，他这也是第一次为人师，没啥经验的。
他本是想着她体质的问题有些难办，不由就随口吐槽了那么一句，结果把他这小丫头都给吓哭了。
不过倒算也提醒了他该安排她的社交活动了。
心念电转，浮玉已是想了此后种种打算，不过眼下还是要哄好这丫头要紧。他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这头蓝紫色头发可真好看。
“为师真是说着玩的，如儿这样懂事，为师那会嫌弃你。”
这番话下来莫如是很受用的，理智回归慢慢压下了崩溃的情绪。
她胡乱把脸一抹，吸了吸秀气的鼻子，声音还带着点哽咽，道:
“我既是没修炼的天资，那我不再给你添麻烦就是了，你答应我待我寿元将尽时将我变做株花草，种在这方小世界中就行！”
作为人类，寿元慢慢枯竭是要变老变丑的，她不想浮玉看见她垂垂老矣的丑态。
她都有过一世，做了那么久的灵植，末了以那样的方式收尾也是极好了。
再者谁又能肯定她就不会再活一世，谁又能肯定她那时候还会是没天资的废物，或许她就有了足够的天分跟上他的脚步。
莫如是倔强的，纵使不能如愿伴他长久，纵使不再有重活一世的机会，她也不愿她与浮玉这区区数百上千年的时间，留在他漫长的记忆长河中最后的型像是个满脸皱纹身体佝偻的老妇人。
却不知她这话一出，浮玉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了，有些似笑非笑道:
“你莫不是除了术法别的书籍一概没看过？”
莫如一呆，她只想着天赋不行就拿后天努力来凑，一心埋头在修炼上苦寻奇迹。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在各种吐纳之法，术法和神通上下苦工的。后来她是连吐纳之法没在看的，一心就在术法上了。
因为术法上对她还有些回应，吐纳之法试过许多都是毫无反应的。
以至于她就钻了牛角尖，就揪着雍知楼的术法看，誓要寻出适合她的术法来，哪有半分兴趣看别的书籍。
浮玉看她这表情，不禁失笑，手掌一翻一本古朴的书籍出现在手中。他递到莫如眼前示意她看。
灵引
封面上就简简单单写着这两个大字。
莫如倒也有些好奇，翻来第一页见标题上两个字有些显目——灵根！
她刚看了几行就惊到忍不住跳脚:
“浮玉你个大骗子！我一岁神气就自动入体了你和我说我是废物？！”
浮玉托腮，一脸无辜:“本尊也就这么说说没叫你信不是，”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雍知楼接着道“再者，本尊的雍知楼一到三层随你出入，这书就在一楼进门最显眼处摆着。”
这特么……
一个做师尊的跟你说他说的话就是说了玩的没叫你信你是什么感受？
虽然确实是莫如严重的偏科行为，造成了她被这么个可以称做世间的常识骗了五百年的惨剧。
她内牛满面，想她到底也是曾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不灵魂啊，到底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但是……但是这种师尊她莫如好想揍一顿啊啊啊！
她怒不可遏:
“那你还说我麻烦！”
然后就是某人风轻云淡的回答:
“嗯，确实是有些麻烦。”
莫如都想把他这小几给他掀了，是要麻烦他继续编瞎话骗她吧？
浮玉见她满脸不忿，悠悠道:
“唉，难道非要为师绷着个脸说的才是实话？”
你绷着脸说的都是骗人的好吧！
她心中吐槽，却是敛去了面上的情绪。
她或许是真的有些问题的。
“最初情况你自己也是了解的，不过为师也确实是扯谎了，按灵根来说，你是世间绝无仅有品质最高的，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资……”
浮玉又是衣袖一拂，一股神力涌动小几上便多了副茶具来。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动也不见他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莫如对他好一个无语，看了眼远处灵泉泉眼的位置又看了看茶具没好气的道:
“怎么还让您老人家浪费神力弄茶具过来啊，我亲自跑回您那浮玉殿取多好！”
然后就见某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了句“有道理”后拂袖间几上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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