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齐小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要去找我妹妹啊,她被人掳走了。”
泸沽族银衣少女,已经失去了踪迹。
齐小墨需要到云南找婆门教打听才行了。
“那——那怎么办?”谷盈盈显出忧虑之色。
谷盈盈没想到齐小墨的家人被掳。
以己推人,谷盈盈也认为齐小墨应该先去救他的妹妹。
但是,如果没有人陪同的话,谷盈盈哪里都去不了。
月亮已经移过西边天去了,在浓墨染过似的天空上,那些星星汇聚成一条河横穿而过,如此的浩瀚。
“能怎么办,先陪你去桐柏山吧。”
“那你妹妹怎么办?”
“那我先去找我妹。”
“啊!可是——那——那也是应该的——”
“好了啦。”齐小墨道,“我去武当打听她们的消息,刚好顺路。”
顺路个屁,桐柏山比武当山还远。
想送你回家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
愿意陪你吃饭的人,酸甜苦辣都爱吃。
想见你的人,二十四小时都有空。
齐小墨道:“先去睡吧,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这两天真是够呛,就算铁人也要熬不住了。
齐小墨和谷盈盈都各自回去补睡了一觉。
且说次日起来,老头子帮忙雇了一头小毛驴。
这就有些尴尬了,齐小墨是重伤的病员。
谷盈盈是娇弱的女流。
这只有一头小毛驴,给谁骑它也不合适。
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番。
最后是谷盈盈骑一程,齐小墨骑一程,好容易华阴县县城,已经是晌午的光景。
赶驴的自牵了他的驴走了。
二人就到县城中心的一间饭馆里打尖。
从大门进去,二人寻了张空桌子。
这二人刚刚坐下,忽然听得“嘿嘿”两声笑。
齐小墨循声望去,只见是个吊眼黄牙的汉子,唇上两撇髭须,得意地往上翘,身上一件酱色茧绸袍,倒是光鲜地很。
这就叫做冤家路窄,此人正是前夜掳走谷盈盈的采花贼仓浪是也!
因当时夜黑,齐小墨未将他容貌看清。
不过这因荡的笑声。远隔十里也能听得出。
仓浪看到谷盈盈花容月貌,两只眼睛吊地更高了。
看样子,仓浪定是要来抢人!
好哇,这就叫冤家路窄。
前天晚上,因是树林太黑,齐小墨没有办法施展慢镜之眼。
这一次,一定把你屎尿屁都打出来!
只见仓浪将一柄宝刀放在桌面上,快快乐乐喝酒,得意洋洋。
谷盈盈亦辨出他的声音。
“墨哥哥。”谷盈盈已经慌了神,“我们快走!”
“走”字还未讲完,仓浪移形换位,已经坐在了二人对面。
“要到哪里去呀?小美女?”
仓浪用他那龌龊的口吻说话,眼睛里闪现出那种狼见了猎物的风采。
“让天底下最帅最风流最潇洒的仓大爷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地方,也比不上大爷我的胸膛我们,来,到我怀里来。”
谷盈盈急忙站起来,要躲到齐小墨背后。
仓浪则用他未出鞘的刀往前一横。
好家伙,那齐小墨势必一招“孤云独去”左手成抓,右手成拳取他额头。
而仓浪的刀一向是很快的,一招“大野孤行”,来压齐小墨的左手,右手便要拔刀。
齐小墨看在眼里,一招“神人远游”,齐小墨左手反而扣住仓浪的右手。
仓浪好不吃惊,因为前一夜他与齐小墨交过手,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相见,齐小墨的速度快了那么多。
仓浪险些被齐小墨扭脱手腕,用力一挣,好在齐小墨的手劲似乎不大。
仓浪以为这是过于年轻的缘故。
“哐啷”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仓浪又还刀入鞘,好像他的表情还有些尴尬,便将刀放下了。
仓浪居然会半途而废?
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齐小墨有些讶异。
只见仓浪两撇小胡子抖了两下,随即眼珠子四下一转,嘿嘿一笑。
齐小墨环顾四周,只见饭馆中有七八张桌子,正是饭点,有五六张桌子是坐着人的。
这边打斗,大家都睁着眼睛看他们。
有的人甚至一只脚已经探出八仙桌外,一伺这边打起来,他们就要逃!
不过如果打地不怎么猛烈的话,他们大概也想留在这里看看热闹!
齐小墨想仓浪不会因为害怕众人的眼光就罢手不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