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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域渐渐暗下来了。
随着最后一丝光芒的消失,不仅是视觉,就连听觉,触觉都开始渐渐消失——仿佛一瞬间被剥夺一切的冰冷,慢慢爬上等待着的众人心头。
只是,唯有D-TALON在笑。
他知道,自己的好友,曾经的领袖,不会输。
很快——
随着第一丝光芒重新回归陷入黑暗的宇宙,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无数道光芒就像红日初升为世界带来光明一般射入众人所处的地方。
温暖,重新回到了四肢和心脏,死亡与新生,也在这眨眼的瞬间完成了轮回。
博士闭上眼睛。
他知道曾经在血色城堡发生的一切,也同样对这一切背后那个操纵着悲剧的虚影印象深刻。尽管并不能在“神”这一层面了解到酒神的力量,但这不妨碍他猜到,这个缔造了无数悲苦、绝望、死亡与罪孽的神明,已然陨落了。
戏剧化吗?也许吧。
“恶灵”对神明之间的战争有过很多种猜测,但是每一种,都没有他真正看到的这一切来得震撼。
星辰间的碰撞,世界间的对决,还有那切开宇宙的一刀——
(这就是……神的力量……)
在瞬间感受到自己渺小的恶灵,再次对曾经算计过的一切感到了一丝滑稽可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策略……算计……战术……是多么的可笑啊……)
微微摇了摇头,博士眯起眼睛,看向了光发源的地方。光芒刺眼,让他不得不伸出手来挡在了额头上试图让自己的双眼好受一点。
“结……结束了吗……”
站在博士身后的暮落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话。
他的梦想,一直是脱离那个如同无底深渊般的噩梦……尽管这已经纠缠了他十几年,也许还会纠缠他十几年。
他想过,最后的结局也许会很悲壮,也许会很惨烈……也想过,梦想过,最后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是当作为这份自由的赠礼而附上的,是一名神的死亡时,这份无以复加的震撼,终究深深地镌刻在了他的心灵之中。
“嗯……结束了。”
接上了好友话语的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傀影:刺客依然保持着绝对的冷峻,面部表情似乎毫无所动,但他的眼神深处,却能看到一丝绮丽的光芒。
今后,也许影子,也能够适时,正大光明地走在阳光下了吧……
“……?……?”
刻俄柏没有说话,只是在左顾右盼:身后那些沉默寡言的“友人”消失了,这一点也许让她一时半会间有些无法接受。
……但仔细想想,大约很快就会接受这样的合理性了。
光晕正在逐渐扩大,充满整个宙域,而每一丝光触摸过的角落,黑暗在逐渐褪去,曾经在黑夜中浮动的星辰,也沐浴在光芒之中,渐渐自我消散。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光芒之中浮现。
名为“雷古勒斯·哈维”的萨卡兹,原本漆黑的瞳孔和发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灿烂的金黄色,此刻他看向了众人,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宽慰。
“来吧……我,送你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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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的光幕终于缓缓消散,沐浴在光芒之中的血色城堡,也在加速塌陷的过程,想来过不了多久,这座承载了无数记忆的“剧团”据点,就将化为历史。
黑发的萨卡兹站在城堡前,背着手欣赏着这份破灭之中的美。高大的炎国男子恭谨地立在他的身后,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都结束了吗?”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萨卡兹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脸上就多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结束了……酒神死后,这座城堡也失去了作为神的偏护,自然经不住这百年的恶业造成的侵蚀和诅咒。”
有着一头灿烂樱色长发的萨卡兹丽人环顾四周。
“博士一行人已经送回去了——想必那些干员们都会把这场冒险当做是南柯一梦吧……但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人,恐怕会把这里的回忆牢牢记住的。”
特蕾西娅点了点头,笑颜如花。
“……你呢?雷维,你怎么看酒神的所作所为?”
黑发的萨卡兹一愣,随即被脚边的女儿拉住裤腿,不由得笑了笑,蹲下身子将女儿抱起,同时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颗棒棒糖,一如蕾西娅赠给博士的一模一样。
“一再戏弄凡人,漠视凡人规则的神——他所欠缺的并非是那无法填补的空缺,而是对于真正力量的敬畏心。”
雷维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因为没有天敌而肆意妄为,一旦被同等甚至更高水平的力量盯上,也不免以死收场罢了。”
“……”
特蕾西娅没有评价雷维的话语,只是眨了眨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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