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懂什么?若依话音刚落就被一声怒喝打断。千哉顿时只觉得气闷异常。
不知怎么千哉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若依那张小脸,刚刚却想到了那位妇人的身影,待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白皙脸蛋,此刻千哉的脸上更是一片通红。
那张脸蛋离他如此之近,离近细看竟是白得出奇,白得有些不似生人。
千哉的脸更红了,吱吱呜呜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不起我...你...这个...那个...
看着满脸歉意的哥哥若依嫣然一笑:妹妹倒是没有生气,只不过娘亲虽然对你心存介怀,但是我觉得娘说得不无道理,就像哥哥那只白玉鹿,你总说玉鹿的眼睛里有东西,可是妹妹为什么看不到呢?
语重心长的告诫了哥哥一番,若依最后又牵过来哥哥的手,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进了哥哥的手中关心道:多买些吃的,别饿着自己,别把钱都拿去买书。
千哉心头顿时一阵暖意流过,捏了捏手里的钱袋,钱袋里面居然有五两银子。
......
......
沈宅中的某间大院内,青色的大理石铺满了院落,院地上没有秋天该有的落叶,显然是被人打扫过,这院子极大,几座山石花坛点缀在院间,使这间院子显得并不空旷,大院的华贵彰显了主人身份的不凡,若依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一扇朱红大门还未待若依推开便听到屋门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轻呵,听这声音的主人像是一位中年妇人。
宽大的屋子里摆放着名贵的桌椅家具,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彰显了主人家里的富贵,此时屋子里的大堂之上正坐着两个人,在桌子左边的是一位贵妇,头戴金钗风姿绰约,面容保养得极好,只是一对丹凤眼角隐有一道浅纹暴漏了女子的年龄,在桌子右边是一名中年男子,四方脸庞上隐隐有着一丝久居上位的威严,谈吐文雅。
沈若依被刚才屋里那名贵妇的呵斥吓得不清,此时她更是心里有些忐忑,暗想自己是不是惹得娘亲生气了,此时她只敢悄悄地从门缝里往屋里偷瞧。只见屋里的两人面红耳赤,似乎正在争论着某事,这二人正是若依的爹娘,沈昌与张氏。
只听此时那张氏又是一声怒斥:上个月是当铺,这个月是客栈,那下个月是什么?你那位好大哥(沈润海)对你可真是“照顾”得紧呢。
“小声点”。沈昌低喝一声,面色一紧,连忙向屋外看去,想起自己早已把家丁遣散,这才心下稍安,放下心来。
还让我小点声,让你哪位好大哥听见我这番话又如何?人家现在都骑到你头上来了,你却还在这帮他说话!张氏怒拍桌子,食指直指沈昌鼻子,声音又高了几分。
沈昌的眉头早已簇成一团,但还是柔声说道:上个月那间当铺的确被人骗了一大笔银子,可此事还未查清,你莫要草草定论。
呵~还未查清?张氏面上的讥笑更甚了:那间当铺的掌柜早就被人给弄死了,你是想请黑白无常上来走一遭把人带来给你亲自问问?还是你自己下去找阎王啊?
说完这句话张氏紧接着又道:那沈润海明里暗里跟你斗了这么多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已经摆明了是谁了,你难道非要等你那位好大哥把你的所有产业吞光了你才肯承认是你那位好大哥下的毒手?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还未查清楚,况且我不信大哥不念手足之情,即便真是大哥所为,我也自有对策。此时沈昌的面色有几分复杂还有一丝怯懦,面色好一阵变幻不定。
哼,手足之情?你那命薄的三姐(沈灵芸)当年死得可是不明不白,后来你三姐的贴身丫鬟也无故失踪!且当时你大哥更是行为鬼祟,我看这件事的谜团可是跟你大哥脱不开关系。
听到张氏再提那件旧事,沈昌面色一白,虎躯更是微微一颤:二哥快回来了,这么久以来,二哥一直在调查此事,待他回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你还好意思提你二哥!当年你二哥乃是殿试状元!整个京里都听过“沈笔苍”的大名!那是何等的风光,如果入朝为官,迄今为止最不济也是个三品文官,就因为....说到这里张氏已是被气得面色潮红,缓缓舒了一口气后才道:就因为那人的一句“沈家福缘浅薄,说什帝王乃是龙虎之相,什么龙虎之威刚硬,沈家若想昌盛应不结仕途”。一句不结仕途就断送了你二哥的大好前程!
沈老四啊沈老四,你和你那二哥沈老二就因为人家的一句话你们就乖乖去做,我是该怎么夸你才好呢?话到此刻,张氏早已怒不可遏,语气更加阴阳怪气起来。
妇人之见!姐夫高深莫测,句句预言成真,乃是和等人也!你区区一介妇人又懂得什么!当张氏提到那人时,沈昌原本平静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