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为神的信使,所言一切皆为神谕。神之所言即为天意,你们是无法违抗的”女子同样摆出战斗姿势“现在把你们献给‘那位大人’,也是那位大人一直以来所期望的。既然看起来你想要对我等兵刃相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上——把他们全部抓住。”
见对话已无法进行下去,我只好硬着头皮,用仅有的能动的一只手,一边护住身边的少女,一边同这明显技高一筹的十多名袭击者进行起了殊死搏斗。虽然所幸这只小分队并没有配备枪铳系的士兵,但是要命的是他们当中近战高手不在少数,并且在我与他们进行近身格斗时,负责远程辅助的士兵就会用火球法术向我或者身后毫无防备的少女进行袭击,当我拼命护住少女艰难闪开对方的火球时,便立刻会遭到敌方女将施以的劈击或腿击伺候,在我的后背和双腿上留下处处伤痕。渐渐我开始气力不支,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而对方却始终严格保持着阵型,根本没见多少损耗。
“咚——”我的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敌方女将一记肘击,向后飞出两三米之后单膝跪地,胸口瞬间一阵烦闷和呕吐感油然而生,接着是“哇”的一声,大口鲜血从口内迸发而出。
“阿文哥——”亚麻色头发少女一阵悲鸣,“够了。。。不要再打了。。。”
敌方女将大步走到我面前,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冷冷睥睨着已经狼狈不堪的我,似乎在向我做着“不投降就去死”的最后通牒。
“谁会。。。投降啊”我摇摇晃晃地挣扎起身,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守护。。。一定要守护好。。。”
“嘟嘟囔囔在说什么,好恶心啊。我不玩了,我才不想管什么大人啊,给我统统去死,去死——”敌方女将突然再次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只听“扑哧”一声,我身上传来了什么东西被穿透的声音。我瞪大了双眼向下看去,只见胸口处多出了个碗口大的窟窿,鲜血正像喷泉一样向外涌出。再往前一看,敌方女将的手掌也被鲜血染红,毫无疑问这是我身上的血。“什么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仰倒在地。
我仰面无神地望着被几乎被树林遮盖住的天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体温随着鲜血的涌出急速下降,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少女绝望的哭喊声不住传来,但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一丝气力再看向那位少女,那个我曾发誓过要保护好的那个,相当于我的生命一般重要的少女。
——我无法兑现我的誓言了,对不起
——又一次,什么都没能守护住,对不起
——又一次,我的弱小令一切付诸流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终于,我的意识彻底堕入黑暗之中。
“好了,看起来这家伙已经不行了,那么把这女的带——”
“阿文哥。不要,不要啊——”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家伙是想要——”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一下,停不下来,快些离开———”
“呜啊,这是些什么啊,可恶,别过来——”
“会死,要死了,救——”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林中传来了持续数分钟的骚动的声音,随后一切又回归平静,只是其间发出的这些声音,最终并没有传到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