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空境远梦躺在床上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而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开了双眼。
“嗨。”出现在空境远梦眼前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尽管对方略有些尴尬的打了一声招呼,但空境远梦还是毫不犹豫的一拳挥了过去。
“啊!”被击中中庭的睦云啼捂着脸倒在地上,身体因疼痛缩成一团在地上蠕动着,而与此同时,刚刚训斥了贺行木一番的徐梦德刚好推开了门。
“他这是怎么了?”徐梦德指着在地上蠕动的睦云啼问道。
“他想非礼我。”空境远梦面不改色的回道,因为对她而言这就是事实。
“我没有。”趴在地上的睦云啼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奈何他那苍白无力的话语根本起不到辩解的作用。
只见徐梦德走到睦云啼近前,一边摇头叹气一边俯下身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随后转过身背起手,赫然一副老父亲对自己放荡儿子的姿态。
“你……”睦云啼伸出沾满鼻血的手试图抓住徐梦德的衣角,奈何对方仅是往前走了两步就避开了。
既然直拳无效,那睦云啼自然就要打亲情牌,于是乎他蜷在地上抱头哀嚎道:“我的鼻梁骨好像折了,梦德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毁容了。”
“鼻梁折了?”徐梦德略带疑虑的转过身来打量着睦云啼,单从后者满地打滚的样子看不出像在撒谎,徐梦德也只好信了他的话。
“别乱动。”徐梦德蹲下来将睦云啼捂脸的手掰开,准备仔细的为他检查伤势,尽管只自学过简单的医疗知识,但看了没两秒后,徐梦德还是看出睦云啼是在假装受伤,不过对睦云啼而言到这一步就足够了。
“我再说一遍。”睦云啼反手扣住徐梦德的手腕,随后转动身体将后者拽倒,并迅速爬到徐梦德身上压制住了他。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是清白的!”睦云啼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徐梦德,同时将源源不断涌出的鼻血蹭到他崭新的西装上,妄图以此来报复对方。
“你在害羞什么。”即便处于劣势,徐梦德依然不肯屈服,“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偶尔春心萌动我也是理解的。”
“你才春心萌动了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趁嫂子不在的时候偷偷干了什么吗!信不信我全部说出去啊!”说着,睦云啼便起身欲走,徐梦德见状心中一紧,他做的那点小偷小摸要真是被说出去,自己家里那位还不把自己骨头都抽出来。
“哥!”徐梦德一把抱住睦云啼的大腿,鼻涕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哥!你是我哥行了吧。你可不能啥话都往外说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嫂子折腾啊。”
“好啊。”睦云啼露出诡计得逞的微笑,“但你也不能什么都往外说哦。”
“说什么?”还未等徐梦德答应,贺行木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小木啊。”徐梦德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后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泪水,“你来的刚好,赶紧去带云啼看看医生,要是真毁容了就可惜他那张脸了。”
“喂,我这张脸怎么了?”睦云啼正准备和徐梦德在理论一番,但贺行木却快步走上来一把抓住了他。
“走了。”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尽管睦云啼有心和徐梦德在大战三百回合,可贺行木却自顾自的拉着他往外走。
“很好,现在没有外人了。”目送贺行木和睦云啼离去后,徐梦德转过身看向了一直坐在床上看完全程的空境远梦。
“我觉得我不算是内人。”空境远梦被徐梦德看的心里发毛,但她并没有产生逃出这个房间的想法,因为她透过正对着自己的窗户看到了一台洁白的巨型机甲,由此可见自己是在m.r.的建造工厂里的某个房间中,眼前这个奇葩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产生不轨的想法。
“虽然距离你成年还有几个小时,不过你成为本公司职员这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然不算是外人。”徐梦德说这话的同时也不动声色的整理了身上的西装,虽然鼻血和鼻涕留下的痕迹无法去除,但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了。
“那请问你又是‘本公司’的谁?”空境远梦也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而她对此只觉得可笑,明明刚才还抱着别人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却注意起自己的仪表来了。
“在下徐梦德,是本公司的董事长。”说着,徐梦德走到空境远梦面前伸出了手。
空境远梦暗叹口气,无奈的站起来轻轻握了一下徐梦德的手,“空境远梦,有关我的资料应该早就送过来了。”
“我看过了,你在训练营时期各方面表现都十分优秀,现役的m.r.驾驶员中也少有能与你相比的人。”说到这里,徐梦德的目光投向了紧闭的房门,“虽说刚才就有一位。”
“贺行木我已经认识了,另一位能介绍一下吗?”空境远梦也跟着看向了门口,那个奇怪男人的脸到现在都还在她脑海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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