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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神秘,只有传说。见过东绝的人都说他自称屠戮,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就像雾霭一样朦胧,神秘。有人说他死了,但更多的人不相信,却又找不到他活着的证据。”
花山院听得蹙眉,诧然地看着兀自怔忡的老人,心头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种魔幻的诡异感。
……
鲁洲港向东走不过五里路便是鲁洲城了。
三位东瀛武者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施施然摇摇缓行,安步当车。
踱至驿站门口,酒井忠和顿住了脚步道:“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这里就是鲁洲城的官驿,我们参加比武大会之前就住在这里。”
男武士看着巍峨的驿站门楣赫然张大了嘴,惊讶道:“这里的驿站好气派哦!在东瀛绝没有这样的旅居之地!”
酒井忠和颔首说道:“鲁洲在中原不过是个小地方,但这里的居舍却比江户的大内宿还要宽敞许多。”
大内宿在东瀛算得上是最豪华的旅馆了,但也只是用芒草屋建造而成,垂着草帘,与鲁洲驿站远远不能相提并论。
花山院点头:“这里的确富庶,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关心这里剑修的本领如何。能不能抵过我的切影一刀流?”
男武士突然冷哂一笑:“尾嘉酱,你的一刀流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奥义,我劝你还是改学我们居合流的奥义。不过,呵呵,你好像没有这个资质吧?”
刀修与剑修不同。在唐洲,剑修习练的剑法并不是左右剑修本身强弱的根本,主要还在于修行者本身的天资和后天的努力,即便小门派的剑修,天赋异禀的话也可以战胜名门宗师,这种例子并不鲜见。
但对刀修而言,起决定性作用的却是他掌握的流派奥义。东瀛的刀流分成四种,分别是:神道流,一刀流,居合流和念流。
这其中神道流出现的时间最久,也最为普通。一般有些天赋资质的刀修都不愿意修习神道流,因为它太弱,存在了上千年的时间居然没出现过一位刀修罗。
一刀流比之神道流要高级一些,但也会被极端有天赋的修士所鄙夷。传说,在关原之战一役中,当时尚为一介流民的东瀛刀圣野武藏参与了东军作战。他在战场上遇到了一位戴着面具,一身黑衣的武士。据野武藏说,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刀修罗,对方一刀致命的杀人方式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将这种刀法命名为一刀流。
后来,野武藏在自己二十五岁那年登上流岩岛,一举击败了当时的刀圣五木小次郎,从此名声大振。而关于他的传说也不胫而走,越传越广。由于野武藏十分推崇一刀流这种刀法,所以一刀流派也跟着一时名声大噪起来。
不过,野武藏本人却并不修习一刀流,而是以此为基础创立了居合流。
东瀛的刀修界最为推崇的奥义就是《孙子兵法》里所说的“近而不可御者,速也!”,因此刀修的绝学就在一个“快”字。
野武藏认为一刀流虽然快速,但还无法达到极致,所以自创了拔刀时即可杀人的“居合流”。
“居合”就是拔刀斩的意思。无须说,居合流比之一刀流学起来要更难,威力也更大。
花山院尾嘉并非不想学“居合流”,而是她天资不够,无法领会居合流的奥义。
见对方轻视自己,语气嘲弄鄙薄,大有挑衅的行为。她竖眉说道:“鹰太郎,你嘲笑我?敢与我比试吗?”
鹰“呵呵”嗤笑,并没有回怼她的话。他瞅着立在街边的一处帐篷,将手按在刀柄上,突然间眸内冷芒一闪,似乎拔刀了又似乎没拔,却见那帐篷其中一根柱子登时段成两半,紧跟着帐篷也呼啦啦地压倒了下来。
一切电光火石之间。
花山院凛然张大乌眸,面颊隐隐间有些苍白。
她心中惊异:鹰的刀法委实太过迅速了。
花山院知道鹰是上野藩主身旁最著名的下士,刀法精湛,奥义超群,却从来没见过他施展。适才的妖诡出招算是在她面前初露峥嵘。
帐篷本是一位卖青菜的商贩遮阳用的,如今猝然倒塌,他整个人也被压在了下面。其余的商贩赶紧过来七手八脚的施救,只是那商贩伤势过于严重,后脑不住地喷涌出血浆,顷刻间就毙命了。
酒井忠和面色黑沉,不满地皱眉嗔怪:“鹰太郎,这里不是东瀛,收敛一下你的锋芒。”
鹰太郎却晃了晃脖子,嗤鼻说道:“放松一下筋骨而已。毕竟,武道大会就要开始了,我得用最好的状态让中原剑修们见识见识东瀛刀修的威力。”
他猖狂地笑了笑,看也不看那被砸死的小贩,仿佛只是死了一条流浪狗,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官驿的门槛。
酒井忠和的印堂似盖了层浓墨,愠怒着暗咐:真是一个难管的家伙!
……
鲁洲城比武大会定在每年的中秋节那天举行,虽然绝大多数的名门正派不会过来参加,但也有例外,而这一例外便是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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