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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许嘉祯长叹口气，想起自己去鲁阳替戴文瑞做说客，王重盈虽然看似爽朗，但其行为根本就没为朝廷考虑……这孩子年纪小，但看的却很明白透彻。
“那依公子这么说，这次讨李的结果，很可能是个不了了之，有头无尾的结局？”
齐凌云点了点头，道：“小子不敢肯定说是，但估计八九不离十。”
许嘉祯点了点头，道：“受教。”
齐凌云连忙摆手：“许公这话令晚辈汗颜，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而已。”
许嘉祯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突然话锋一转道：“齐公子，你可曾应了岁科？”
“啊？”齐凌云闻言不由懵逼……啥意思？
许嘉祯误会了齐凌云的表情，笑道：“原来齐公子尚未举孝廉入仕，你那老父也真是糊涂，他如今虽然坐了徐海道节度使，可日后若要任你为官，凡事还需走个章程不是？怎么当爹的，一点也不为儿子的仕途考虑。”
齐凌云闻言不由汗颜……这事实在赖不得齐克让……实在是身体的前任主人不争气，不想当官啊！
齐凌云转头望向戴文瑞，却见这小老头一脸欣然之色，乐道：“齐公子，恭喜恭喜，许公愿亲尊举你为孝廉，这份殊荣可不多见啊，别看许公虽然是我的门客，但在他逃难出洛阳的时候……
可是带着御史中丞的官职和印绶出来的！能被御史中丞亲举的孝廉茂才，放眼我大唐十四道，每年也没有几个。”
齐凌云虽然愣了一时，但马上便回过味来。
到了大唐末期，察举制已经基本被世家大族所垄断……互相吹捧，弄虚作假成了举孝廉的基本准则，察举大多不实。
不过齐凌云并不介意这种松弛的考核……顺水推舟先应了，用许嘉祯的人事资源给自己博个名声，这么划算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再说这也是许嘉祯上杆子，自己可没求他。
“既然如此，小子就在此多谢许公厚意了。”
许公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你救了戴公绪一命，许某身为他的好友，岂能不厚报于你？
蔡州许嘉英，许子平乃吾之堂弟也，且待我择日叮嘱他一声，少不得也让你的名字到那‘风云阁’走上一遭。”
许嘉祯这回也是下了血本回报齐凌云，不但答应以御史中丞的身份亲自举齐凌云的孝廉，还承诺让他上风云会评。
真要有这两事垫底，徐海道齐公子的贤名也算是响彻天下了。
齐凌云的表情明显没有许嘉祯和戴文瑞想象中的那么欣喜若狂……
只见这小子皱着眉头思虑了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我这样，算不算作弊啊？”
许嘉祯和戴文瑞闻言顿时一窒。
看这孩子把嗑唠的……稀碎。
“孩子。”戴文瑞语重心长道：“这怎么能算作弊呢？你乃当世英才，许公为‘风云会评’举贤推能，乃真才实用也！”
齐凌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不知许公，打算在‘风云会评’上如何评价我？”
许嘉祯想了一想，道：“清平之俊杰，乱世之英才，贤侄看可否？”
齐凌云摇了摇头，道：“许公夸赞过甚，小子觉得名不副实。”
许嘉祯奇道：“那依照贤侄之见，该当如何评价？”
齐凌云思虑良久，缓缓言道：“我看就清平之君子，乱世之忠良吧……低调一点，比较符合小侄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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