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路轻笑一声，猜出他心中所想，掏出两壶酒，一壶递给他。
“没有，酒后失言罢了。”
老鬼一愣，随后接过酒壶打开喝了一口，“好酒！”
“当然，毕竟是你亲自酿的。”顾路也喝了一口，砸吧嘴道。
老鬼有些错愕“你还刨了我的坟？”
“文化人做事，怎么能说刨坟呢，只是想弄清一些事情罢了。”
顾路尴尬的摸着鼻子，毕竟刨人坟是缺德鬼干的事，有损阴德。
“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的我，但我绝不会替你做任何事，你请回吧，你是聪明人，希望你不会泄露我的踪迹。”老鬼抬头将酒喝了个精光，未了还说了句:“我已经有数百年没杀过人了。”
然后转身欲走。
顾路知道他有威胁的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没在意，回过头朝着他背影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只要你肯协助我，我会帮你报仇。”
“报仇？”听到这个字眼，老鬼双手微微颤抖，整个人跟着摔落的酒壶蹲倒在地，失落的垂着头，缓缓将手放于脑后，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他想起了某些悲伤的事情，也是这件事情使他选择消失匿迹，不问世事，甘愿堕落。
“我斗不过他们，我输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老鬼口中传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垂老至死的声音。
“人总要向前看。”
“可我输了。”
“你没死，还有机会。”
老鬼抬头看向顾路坚定的眼神，然后移开目光，他没自信再与这个年轻人对视。
自己输了是事实，而且输的不止一次，输的一无所有，败的体无完肤。
“相信我，我能帮你赢一次。”
顾路将他扶起，语气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鬼垂着头，始终不敢对上顾路的双眼。
“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
老鬼迟疑了一下，对上顾路的目光。
从顾路的眼睛里他看到，那是曾经的自己。
自己也曾轻狂过，也曾自信过。
那时是最辉煌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自从魏澜被杀，自己魂体被打散后，他放弃了。
他选择逃避，选择苟且偷生。
顾路轻轻替他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道:“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弃了，信我，我还一个从前的你。”
老鬼沉默片刻，擦去挂在眼眶浑浊的泪水，语气哽咽中带着坚定。
“好。”
就因为这么一声“好”，世上那位战神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