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雪,不然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想起陈义和李斌将她从崖底弄上来,他第一眼看见她头发上的尘土。
白皙的脸蛋上有被荆棘树丛划伤的血痕。
“在哪里找到的?”,他的声音嘶哑着问。
“在,在一个小灌木丛中,她的外套被树枝挂住,枯叶覆盖,加上衣服的颜色深灰色,一时没寻到。”
陈义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少爷一向有洁癖,洁癖到了疯魔的地步。
此刻,他用手指轻轻的擦着她脸蛋上的土,低头轻吻她的鼻尖,眼神里的怜爱,像是终于寻到失而复得的珍宝。
荆棘丛。
她该多痛苦
从几百米的悬崖坠下,当时她一定吓坏了。
双腿骨折,该是怎样的痛。
她躺在那里整整三天,一定也挣扎过吧,呼唤过吧。
直到昏过去。
幸好,他来了。
总是笑起来,唇角一对浅浅的梨涡,生气了也会撒娇的叫他,“严哥哥。”
他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人为,还是意外。
但无论是哪一种,会有人付出代价。
正如那天他在周家。
周佳轩的父母颤抖着声音说,“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能饶了我们?”
他冷冷的看着一边软弱垂头不言的周佳轩说,“你们三个人一起去爬山,为什么你们两个平安的回来?”
他转身说,“二老别担心,如果青桐回不来,他们两个也一起去陪她。这是最微小的代价,你们还不算老,趁早再生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