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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怪物进食的时间,两个人都在黑暗当中,尽可能的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这种感觉就像在考试时突然尿意袭来却不被允许去上厕所,又像是不可被杀死的人被浸了猪笼一般,阴冷,黑暗,麻木,每一秒都是折磨。
可能过了十分钟或是半小时,只听得声音隆隆,它们终于结束了宴席,待到声音远去,两人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
男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现在的腿已经麻了,他正单膝跪地缓解着那种不快感,突然,黑暗中一双小手拍到了他的大腿上。像是在薄弱的冰面上砸了一块石头一般,网状的神经如同开裂的冰缝不断地在男人大腿上传递着麻木与疼痛。
男人长嘶一口,险些叫出声。女孩忙问:“怎么了怎么了?”黑暗中男人的脸已经扭曲成了一团,说:“腿麻了。”过了一会,又调笑道:“好嘛,咱俩一个二级残废,一个三级残废。”说完自己干笑了两声,见女孩没有搭腔,便用咳嗽试图缓解尴尬。
麻木缓和之后,便推开了门,在黑暗当中,只有一缕不太强烈的红光反打到了前方的地面上,快要天黑了。刚刚男人的一番布置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哪一处要害,使得室内全部断电了,他对这些虽然明了一些,但始终不精通,在这种这时候还是不碰为好。
他的手中还缠着绷带,配合着脚将那根木棍拾了起来,又将手里的绷带缠了上去,现在自然是不能点燃的,他回到那间地下室,把那根火把交给女孩,女孩刚接过便被公主抱起。随即两人来到了一楼,这时的楼板已经可以看见钢筋了,到处都是被弹头撞击出的大洞,硝烟的气息尚存一缕,像是可有可无的幽魂。两间对门已经被开启,但像是两个黑洞一般。楼上残存的腐臭传递了下来,让女孩不由得皱起眉:“楼上什么东西烂了。”
男人把她放下,又用打火棒搓起火来:“楼上有死人。”女孩回复:“喔。。。怪不得。”末日当中的尸体并不少见,因为随时都可能自己也会加入这支队伍,所以并无害怕之理。火把点燃之后,女孩坐在门槛上,男人则借着火把,去查看屋内的情况。
太阳已经落下了山,而在这小楼中,有是一缕摇曳的烛火,点亮了两人的侧脸,建筑和房门已经被男人封起,不必担心野兽,不必担心怪物。两人显然是累了,都没有多少话,不多时便在纸箱或地上沉沉睡去。
在梦中,男人站在了一间房中。
在一盏小灯的照射下,房间里的一切摆件都被勾勒出了轮廓,在书桌前,坐着一个人,那人他很熟悉,就是小桥营地的首领,这时有人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很奇怪的事,便是灯光打在那人周身只是一团漆黑,仿佛是一团黑洞,吸取了所有的光束。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庞,甚至身高体重。仿佛世界进入了真空,两人在表演着一场哑剧。
那人将那张文件递给首领,又伸出一只手指向了文件柜,首领点点头,那人便走过去,打开了文件柜,翻动着,这时从他的袖子中滑出了一只匕首,用尽力气将那只匕首插进了首领的大脑中,随即双手紧紧的卡住了首领的脖子,不让他再有发出声音的可能性。
待到一切结束后,那人缓缓地把首领的尸体放倒在桌上,抽出刀来在边缘抹了抹,又在首领的尸体上蹭了蹭,干净之后又把匕首藏了起来,在门外楼道当中的是另外几人,但就像被黑雾覆盖一般看不清,对门大开,可见的是两只脚,一动不动,甚至不再抽搐,他点点头,便朝楼下走去,几人如若砍瓜切菜一般,暗杀着每一个人,动作轻,声音小。
他们的杀戮仿佛是为了炫技一样,男人看着这几团黑雾,在每一层进进出出,轻巧地或用绳索,或用小刀,遇到人多的情况便唤出逐个击破,那些人,都是他所认识的人,每一个能活下来的原因可能是运气,也可能是因为实力,但是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可以相互依靠,不必总保持着紧绷。也许一开始只是一个人,但是慢慢地聚集起来,混成一个营地,各色人员都有,互相弥补着不足。
始于信任,终于信任。
这也许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最惨的结局。
到了最后,男人看到的是,那团黑影如同要取乐一般,在割喉之后,用匕首连续的鞭尸,最后推开门,扬长而去,只剩几个人抓起了枪,跟着跑出。
只有最后的那一具尸体,倒伏在地上的躯干还在抖动着,这是神经还未死亡的证据。
接着,一切都静止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灯,光,影,所有的一切都停在了一瞬间。
躺在地上的那人,像是被婴童随意拨弄的陶土,头与地面垂直了起来,就像头与身体属于两种不同的生物。他张开了嘴“咯咯咯”
那人肢体的双手一撑,便缓缓起身,朝着男人走来,“咯咯”声像是反复播放的磁带,周边的一切场景都只剩一片黑暗,只留男人,与那具正在走来的死尸。
越来越近,近的男人能看到他脸上的皱纹,近的男人能看到他衣服上的血滴,近的男人能看到那被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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