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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播喊剧务过来，骂一顿，然后问。
“你从哪里请来这么一个狗屁专家？”
剧务脸都白了，说。
“财富证券。”
“他是财富证券的分析师，口碑不错，没想到能力这么差。”
这人是分析师？
分析师会这么胡说八道？
这是假专家吧？
导播无声吐槽，怎么看顾宁怎么不像。
钟紫芹还在努力救场，磕磕巴巴说。
“顾老师，大盘是不是有什么利好？”
我要知道才怪好吗，顾宁腹诽，可他是有系统的人，不知道没关系，只要吹牛就行，他自信无比地说。
“有啊。”
“华夏的经济持续向好，这就是最大的利好。”
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吗？
华夏经济持续向好没错，可股市一直持续低迷，你是将观众当傻子吧。
钟紫芹真心觉得，摊上这么一个砖家，这档节目做不下去了。
她勉强问。
“顾老师能说详细一点吗？”
反正说什么都会实现，怕啥，顾宁面露微笑，侃侃而谈。
“可以。”
“比如，炒得很热的开发区题材，和这个题材有关的股票会带动大盘上涨。”
开发区题材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当时这个题材出来时，大盘不仅没涨，反而跌了1.5%，现在怎么可能涨？
再说，这个题材的股票总共不超过二十只，没有一只权重股，怎么可能带动股市大涨5%？
钟紫芹无声嘀咕，认为顾宁胡说八道，巴不得直播早点结束。
电视机前，还没有转台的观众大多忙着打投诉电话，电话占线，一直没接通，气人的是，砖家的话还不断传进耳里。
脾气爆的，想砸电视。
电话打不通，有人指着电视里的顾宁破口大骂；有人加快拨电话的速度，希望下一秒能接通；离电视台近的，一怒之下，摔门而出，去电视台抗、议了。
很快，电视台门前的空地聚集几十人，这些人气势汹汹，把传达室大爷吓坏了，一路小跑去找台长。
台长正在开会，接到消息，马上打电话给导播，开口就训上了。
“怎么回事？”
“你们是怎么做节目的，搞到有人在门口抗、议？”
出了这样的事，挨训是应该的，导播心里窝火，不敢解释，只是连声说。
“台长，我这就结束直播。”
“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台长丢下一句挂了电话：“再有下次，你辞职走人。”
你小子害得我要丢工作了，导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朝舞台上的顾宁怒吼。
“掐了，插播广告。”
所有人怔住了。
这是不相信我啊，顾宁不乐意了，大声抗议。
“好好的怎么插播广告？”
“我还没分析完呢。”
还分板，你想得美，你再分析下去我饭碗就没了，导播恶狠狠吼。
“要胡说八道去别的地方，别上我的节目。”
钟紫芹觉得，导播过分了，人是节目组请来的，虽然水平差了点，也不能这样对待嘉宾嘛。
她说。
“导播，屏幕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嘉宾言论只代表本人观点，不代表本台意见。”
“观众不理智，不能怪顾老师。”
妹子可以啊，顾宁朝钟紫芹点头表示感谢。
导播手指窗外，吼。
“这话你去跟大门口的观众说去。”
我去，观众追到电视台了？
有没有抄菜刀？
顾宁在走廊往外望，大门外几十个老头老太太群情激愤，还有人不停摇晃紧闭的铁门。
钟紫芹跟出来，在他身边说。
“顾老师，你这篓子捅大了，难怪他们气愤。”
没带菜刀怕啥，顾宁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淡定说。
“明天肯定会涨，我不是说了嘛，国内经济持续向好。”
你就吹吧。
钟紫芹觉得这货无药可救，摇头走开。
…………
离开电视台，顾宁按照脑中的记忆，来到城中村一幢房子前，拿出钥匙开门。
新身份在这幢房子租了一间十几平方的套房，房中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一个布衣柜，和一个两平方左右的洗手间。
财富证券新入职的分析师工资有点低啊。
顾宁无声叹息，进洗手间，从墙上挂的镜子里审视现在的自己，长得很帅，身高最少一米八，难怪电视台会请他。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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