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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了大半瓶。
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启昌希望黄志诚能跟自己主动坦白。
而黄志诚没想到自己怂恿Marry暗杀倪坤的事已经被陆启昌发觉，自然不会主动说这个。
沉默了好几分钟。
陆启昌终于按捺不住，“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
黄志诚随口答道。
“真的没有吗？”
陆启昌看着黄志诚，眼神中闪过几许失望。
黄志诚喝了一口啤酒，“真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老黄，你在玩火！”
陆启昌用力捏了一把啤酒罐，“你居然和Marry合谋暗杀倪坤？”
“要是这事扬了出去，你还能当警察吗？”
“你听谁瞎说的？”
黄志诚心里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矢口否认。
“昨晚，新天地酒店，506号房，你别说你不知道！”
陆启昌把啤酒罐砸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黄志诚听到506号房，心里咯噔了一下。
既然陆启昌能说出这个，他肯定看过监控。
黄志诚干脆沉默下来。
“身为警务人员，你怎么可以知法犯法？”
“难道倪坤不该死吗？”
黄志诚把啤酒罐放下，转过头盯着陆启昌。
“是，他是该死！但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
黄志诚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串烟雾后，语气低沉地说道：“十一年前，有一天，我和师兄在河内道巡逻。”
“突然接到报警，要出警新世界，我和师兄赶到现场，看见几十个人拿着刀，相互乱砍。”
“当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倒在地上，地上很多血。”
“师兄叫我拔枪。”
“我是新丁，师兄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打开枪袋，师兄已经扑通一声，跌倒在我面前。”
“我看见一个小子用铁管扎进师兄的肚子，血从铁管不停流出来。”
“我脑袋一片空白，把六颗子弹全打在那个小子身上。”
“前几天，我又看到那个小子，他从监狱出来了，穿的人模狗样，和倪坤的一帮小弟混在一起，从夜总会出来，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
“做人不应该是这样的，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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