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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清铭说话间抓起那人的手,一个转身掐住了他的脖子,“是我,三少爷。”清铭转身一看这是家中的伙计福东,“福东,怎么是你?”“三少爷,我找您多时了。”“福东,你先别找我,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您是不是找二少爷了?别找了,他让我来的。”“可是他还在土匪那里。”“嘘,三少爷,先别说话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跟您说。”“不行,我想把二哥救出来。”“他是不会回去的,三少爷,您先跟我走吧。”福东拉着三少爷回到了树林里,清铭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着,马队渐渐远去,清铭跑到马路上,他远远的看见二哥回头对着他笑了,那熟悉的笑容,在清铭脑海中久久回荡。清铭望着远去的二哥,眼里充满了泪水。
清铭和福东来到了空旷处,找了颗大树靠了起来,几日的劳累,清铭实在是太累了,但是他还不想睡,他想知道二哥到底为什么跟着土匪去了。
“那日你留在灯会等婉茹小姐,我和二少爷就先回去了,可是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刘家大院就已经着火了,当时土匪的人马在前门,我和二少爷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老爷和大少爷然去了哪里,家中的下人也都不见了。当时二少爷和我从后门冲进了院子,我们看见祠堂好像被人用水浇过,像是救过火的样子,那时刘家大院的其它房子都在陆续燃烧,二少爷在祠堂倒塌的柱子底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老爷和死去的夫人。”福东继续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爹,爹”
“快走吧,爹不行了”
“爹,要走一起走”
“孩子,你听着,爹已是将死之人,时间不多了,听爹说完你必须快速逃出去,不要管爹,你大哥……带着全家已经走了……啊……,你找到你弟弟以后让他去东北找你舅舅,你大哥也会到那里,你不要跟你大哥他们去一个地方了,跑到别的地方去……,等安全了把媳妇和孩子接过去,在外地开枝散叶,保存实力。爹怕……你们一起被土匪抓住,那样我们刘家就真的完了。”
“不要哭,我刘家的儿子个个都是好样的……爹死得其所。”
“爹”二少爷抱着刘老爷哭了起来。
“等你逃出去了……就传出去……刘家全家都被土匪杀死了……这样会保你们兄弟三个暂时周全。”刘老爷眼看就要咽气了。
“爹啊“
“听……听……明白了吗?……孩子……”他伸出手摸着二少爷的脸,想去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可以没有够到就死去了。
“孩儿明白了,爹。”二少爷紧紧抱着老爷,他把老爷和夫人的尸身放在了祠堂桌子前,跪拜了之后,就带我从后门离开了。我们刚离开,土匪的人就下令搜刘家尚未着火的院子,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清铭听着父母离去的场景,心中难过至极。“那二哥为什么又会到了土匪那里?”
“我们从后门出来后,就听见土匪的人说’看看还有什么人活着,是不是刘家的人卷着财产跑了?’我们打晕了两个土匪,换上他们的衣服,就来到了土匪的队伍里。后来土匪撤离的时候,二少爷让我回来继续找你,他自己一个人跟着土匪。我找了你两天可是那里都找不到你的任何痕迹,后来我又回到土匪队伍里,找到了二爷。当时他被土匪发现了,正要处分他,二少爷假装哑巴,比划着自己会做饭,才躲过一劫。半夜二爷找到我,跟我说,让我继续找你,二少爷让我转告你,好好活着,土匪为什么这次只冲着刘家来了,这个疑问就由他来解开。另外,二爷少特意嘱咐,要大少爷和您照顾好二少奶奶和孩子,等他回来。”
“二哥,你这又是何苦呢?”清铭红着眼睛说。
“那你听说土匪抓走了李家大小姐李婉茹吗?”清铭接着问。
“知道,二少爷让我告诉你,婉茹小姐回家了,之前二少爷给她送过两顿饭,婉茹小姐认出他来了。后来土匪不知道什么原因把他们放了。”
“他们?还有谁?”
“还有车夫,婉茹小姐女扮男装,土匪一直以为是两个男的”
“原来如此”
清铭望着天上残缺的月亮,脑海中出现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稳重的大哥,一直开他玩笑的二哥,还有严厉的父亲,慈祥的母亲,笑声回荡在饭桌上。
“三少爷,三少爷”清铭睁开眼睛是福东在叫他,原来已经是早上了,不知不觉睡了一夜他真的太疲惫了。
“三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福东,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当然了,三少爷,我从小在刘家长大,自幼跟随二爷,如今刘家有难,我愿意鞍前马后不离不弃。”
“好的,难得你有这片真心。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大哥还在等我们。”
“那我们去哪里?”
“上马吧,跟我走”说着两人骑上马出发了。
“使劲,用力啊”张妈和大嫂在帮二嫂接生,二嫂疼的全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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