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朗月刀力破千钧,蛇被截成三段;山脊上虎子听见铁英的啸声传来了唿哨。铁英向后看,板隐于岩石阴影里,却不敢看他,竟然娇羞万状的埋头整理着衣服:“死了吗”?她轻声问。
“死了”。
她系好最后一根丝带,在阴影里向铁英招手,竟是不敢出来,轻轻的帮铁英整理凌乱衣服,仰起脸问:“没伤着吧”?月光下,“板”绯红了脸,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没有”,铁英摇头,看着“板”裸露的手臂上全是被荆棘和乱石磕了的伤口,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他心痛得把“板”揽在怀里:“你呢”?
“板”哭了,把头伏在铁英的胸前,嗫嚅着说:“不、不碍事,‘板’喜欢你,别怪我哟”。
铁英仰天一声叹息:“不怪”。
“想牛妮妹妹了吧?”
……
“想吧,我做你的小,好吗”?
铁英什么都不想,他只想哭……
一路走来都是铁英观察后选定住宿地,虎子和四排长等人只顾安排警戒和教练苗人行军打仗的一些单兵战术动作及三人、四人战斗组之间的战术配合,其中也少不了“龙”。而“龙”对铁英又是极其的崇拜,自然是言听计从、事事照命令执行就是了。
今晚“板”遇险、铁英斩蛇后,“龙”便登高仔细的观察了附近山势走向,认定此处属阴,多藏不洁之物。铁英自是不相信那一套阴阳之说,而丛林深沟、瘴气纠结、湿气太甚却是事实,又害怕还有大蛇作乱,遂命队伍连夜开拔、寻一好去处扎下营寨。
“板”受了惊吓,铁英让虎子巡夜,选了个岩石凹地紧挨着她住下了。铁英知她被蛇咬过,而且咬得极不是地方,不但不好处理,就是告诉“龙”都难,不可能找到“龙”说:“龙哥,你妹妹的屁股遭蛇咬过了,怎么办”?“龙”又怎么样?未必叫“板”把裤子扒了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怀疑他俩的秘密。铁英虽然知道那种巨蟒并不是毒物,但终是没有进行了消毒处理,不放心,取了喜来带来的医药箱,无论如何要“板”自己把伤口重新处理了。野丫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如何就能自己处理了?铁英很无奈,荒郊野岭又到哪里去寻得女人。但终是不敢再扒了“板”的裤子,何况又是人多眼杂,自己钻了大姑娘的篷子,该做如何解释?
后半夜里听“板”发出呻吟,听声音不像是做作,铁英惊,顾不得避嫌,钻进小帐篷摸了摸“板”的额头,竟是发起烧来。他转身去叫“龙”,被“板”轻轻抓住了:“英、英哟,‘板’痛吔”,随即便拉他的手去摸趴伏着的屁股。揭开羊毛毡,“板”的一条亵裤早已经褪在了膝盖处,铁英试着在伤口处摸了摸,触手处发烫,好像比周围还隆起了点——感染了,这却不是耍处。他悔恨得很拍了自己一巴掌,赶紧唤来“龙”,“龙”知道前因后果后也慌,急命人架火烧水。
其实苗人远不是铁英想象的封建,你汉族妇女缠小脚、婚姻包办、足不准出户,别人可没有你这么多的糟粕文化;脚板放开了长,打谷子插秧、狩猎贩卖,样样能干,三月、八月的还把青年男女些关在一间大屋里去吼哥找情人,整对了就牵手走人,婚姻自由、敢爱敢恨,何其干脆大方,反倒是小肚鸡肠的铁英把个事情整复杂了。
但苗家人固然开放大方,哥哥要去扒了妹妹的裤子还是不会的,就是敢,“龙”又上哪去找撮合“板”和铁英这种阴差阳错的好机会去?早巴不得他们就做了那好事去,免得看“板”一天到晚的可怜兮兮样子;他自然是不会去当这个好大夫的,摸了摸妹子发烧的头,喂了妹子一些草药末后留下一干用具就退了出去。
铁家少主要追赶红军,这一走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相见,那么龙胜要后辈世代做铁家仆从的遗训就等于是一句空话;“弯”和“龙”又好歹听说过红军是为穷人翻身得解放的队伍,便决定由“龙”跟随少主投奔红军,尽到仆从之本分,完成祖辈遗训;可“板”也要跟了去,“弯”明白野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父亲打小就给她灌输的是汉族巾帼英雄的思想,“板”言辞措措又收拾了行装后“弯”便阻止不住;不过好歹兄妹间还有个照应,准备了不少药材粉末后要“龙”别委屈了妹子,什么苗汉不通婚的习俗也不要提了,言下之意却是要“龙”撮合了“板”和铁英的好事;所以“龙”在喂了妹子吃药后又留下了不少“弯”配置的跌打损伤药末。“弯”是苗家寨的医术高手,又犹精于跌打损伤,“龙”不担心,有还没有糊涂的“板”在,他更不担心铁英用错了药。
既然不看也看过,不抱也抱过;既然没有女性代劳,就只有铁英是不二人选。所幸大蛇嘴里先吃了铁英一镖,咬住“板”的屁股时便合不拢嘴,所以“板”屁股上的左右两条伤口就不深,只撕开了表皮而已,皮下和周围组织有些红肿也是自然。铁英受过几回伤,久病成良医,又有练家 -->>
“小疙瘩小说网”最新网址:https://www.xgedda.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