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师父也没多要求什么,手伸过去把脉了,只是这次的脉把了许久,把着把着师父的眉头皱了起来,最后师父倒吸一口气“丝”了一声,把手收回来了。
“秦爷爷,这不是什么大病吧?”
“这脉象是没病的,但我得看看人再说。”师父说完,准备伸手去撩帘子,但却被陈勇给挡下了,赵旧看着陈勇双眼之间躲闪得厉害,嘴巴皮都在抖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赵旧也好奇这是个什么情况,上前趁着师父又说话的间隙把陈勇带一旁去了。
“咋的,看病不看人怎么看,眼睛光睁着不说话我是不是得看看人!”师父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说实话跟师父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隔着帘子看病的。
“这……”
“你再这么扭扭捏捏以后你家的事别叫老子!”师父来了转身就要走,赵旧老老实实跟在身后,做一个听话的跟班。
陈勇果然是个虚的,还没走几步马上拉着师父的手挽留,说是给拉开帘子,师父也就顺势留了下来。
见陈勇拉开帘子,赵旧也凑到跟前了,毕竟搞得这么神秘,谁都是有好奇心的。
可是帘子一拉开,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惊到了赵旧。
那女人躺在床上,浑身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浸透了床褥,眼睛布满血丝瞪得老大,一下子都不眨,嘴巴乌青紧闭,额头上有个撞击留下的大包,大包上有一层厚厚的血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难以消散。所谓的容貌美丽在这一刻完全瞧不出来。
这样子说是中邪了一点都不为过。
“咋弄成这样呢!”师父的语气里面更加添了一份气愤,其实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自己磕的。”陈勇这谎话说的自己都不相信。
“懵人好玩不?”
师父说话也不客气,把陈勇说的止不住地咳嗽。
“她不安分,就想着跑。”
师父有些气愤,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想揍这陈勇一顿,但在一半就停下来了,毕竟是外人,不能跟赵旧一样想揍就揍。
“你这下手重,但按理说也不得成这个样子,”师父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在房间里来回转了转,陈勇就跟在师父身后生怕听漏了什么,“双眼瞪大,嘴唇乌紫紧闭,她什么时间逃出去的?”
“半夜里,具体时间不知道,只记得找回来的时候门口的鸡叫了。”
“那就对了,”师父一个转身,点着头分析起来,“这山里夜深林高,最容易汇聚阴冷邪气,她一个女人并不熟悉此地,在慌乱之中走错了方位误撞了邪气,被你找到之后惊惶未定又受了打,惊痛之下魂魄不定,四方游走,简而言之就是人没跑魂跑了。”
“这有什么方法能将人人的魂魄找回来?”
“你这屋子也不行。”师父并没有回答陈勇的话,“她睡得这间房正好是屋子正中间,四方都被围住,犹如四堵大墙,魂魄进不来,还有你,身上浑气太重,日日在她身边,魂魄就算进来了也不敢靠近。”
“那我还不能近她身了。”陈勇满脸写着拒绝。
“这人好了就能近身了,你急啥子急,你把它搬到靠近墙角的房间里去,最主要的是通风,”师父边嘱咐着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支笔,笔上只沾了茶水,病无颜色,而后在女人的脸上画了一同,赵旧瞧的很仔细,饭也不知道画的是啥。
“这样子就成了吗?”
“哪儿那么容易成。”对付又拿出了一张啥也没有的黄纸,在杯子里烧成灰后兑了水递给陈勇。
“喝了它。”
“我?”
“那不然呢,你身上有浑气,压住了她,其实不止是她,久而久之还会压制住自己。幸亏发现的早,喝了这个就成了,过会儿我给你多留点,你每日喝一副。”
师父说了一大堆,可陈勇拿着那杯水还很犹豫,并没有想喝下去的意思。
师父也没有催她,只去了那女人身边,然后转过身跟陈勇说:“我先给她念几句密咒,让她醒醒神,你瞧瞧。”
师父说完就附身到女人耳边,嘟囔了好几句,陈勇听的半信半疑,赵旧却竖起耳朵想全听清。
师父刚一念完咒语,那女人忽然吭声了,说了一句“疼”,而后神色开始恢复,嘴巴舒缓,几经扭动之下,眼睛慢慢闭上,睡了过去。
陈勇见此,原先的疑虑也都消了,连忙将杯子里的水喝个一干二净,立马又追问起来,说:“秦爷爷,这她还要多久能好啊?”
“这得慢慢调养,你幸亏是找的我,这病旁人是看不出的,再先进的仪器也是检查不出的,这再晚点你就变鳏夫了,她折腾了这三天三夜也累了,现在是睡了,你也别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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