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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觉得李花飞虽多情,却是性情中人,这人世间的凡情似乎都早已被他看穿。
李花飞感受着怀里的香囊,忽而呆立不动。
元逸叫道:“李兄你为何不走了?”李花飞回过神来,只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李花飞的心思元逸不会懂,自从那日比武之后,便已留下症结,凌雪的不落凡尘让他难以忘怀,本以为每日饮酒,沉溺于百花楼便能忘掉凌雪,现如今就连那百花楼都懒得去了。
这日他只觉世事无趣,拿着折扇在树阴下胡乱写画,竟无意中写下了十七个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李花飞见日影中天,便擦掉字迹,转身向长街走去。
凌雪的去处他早就打探清楚,那古老而普通的“玉香舍”便是他要找的地方,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等待,这玉香舍在长街尽头,竹林深处,远离闹市,隐秘而不起眼,里面似乎在藏着什么秘密一般,幽深独特。但这些对李花飞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雪是否在里面。
李花飞平日里烟花柳巷,没少调戏青楼女子,但此刻的等待竟有些许的紧张不安。他不知道能否等到凌雪,但作为一个剑客,从来不会缺少这份耐心。他躺在玉香舍门前的大槐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日光透过叶间缝隙时的丝丝温暖。此处的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他的耳朵。
不知等了多久,一阵开门的声音让李花飞的眼睛猛地睁开,他往下一看,是一个男子。但这些都难逃他那锐利的目光,凌雪的面容早已被他刻进了脑海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女扮男装的凌雪正赶路间突然听见有人吟诗,叫道:“谁在那里!还不快现身!”
只见槐树下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公子道:“凌姑娘,好久不见呐!”
凌雪一见,心中回忆起来道:“是你?”李花飞施礼道:“在下已等候凌姑娘多时了。”
凌雪心想:“这玉香舍十分偏僻,此人竟找到这里,必是费了一番功夫,却不知其有何目的?”便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李花飞道:“在下特意来向凌姑娘赔罪,比武时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凌姑娘见谅。”凌雪听到此处道:“我正要找你算账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花飞道:“只要凌姑娘能消气,但凭差遣。”
凌雪思忖:“比武招亲本就为了找人练剑,此人倒有几分本事,终日一人练剑太无聊,不如拿他练练手。正好探探他的底。”正色道:“你既要赔罪,那就每天日哺时分在西山山阳处等我,我自有吩咐,若是本姑娘高兴了,那便原谅你了。”李花飞窃喜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凌雪说出此话正中了李花飞的心思。
花思雪,雪恋花,花无雪时自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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