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威尔的一个农场。”锐雯看向老伯。“在诺克萨斯。”她承认道。
前一刻还是鸦雀无声的大厅,响起了整齐的吸气声。
“我知道了,”推事继续说道。“为什么你不把那个地方称作家乡了呢?”
“一心想要你死的地方,还能叫家乡吗?”
“这么说,你是被流放的?”
“诺克萨斯已经变了。”锐雯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是为什么而来。”推事冷静的语气其实让锐雯十分反感,甚至胜过她手上冰冷的镣铐。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推事有些疑惑。
“我不记得了。”锐雯重复说道。她斜眼看了看人群,眼角正好对上莎瓦的目光。老妇人曾经问过她类似的问题。锐雯摇了摇头。“很重要吗?打仗了。死了许多人。我只知道这么多。”
人们心中关于战争的痛苦回忆本来就一直在心中沉淀,锐雯话音刚落,就立刻点燃了这堆沉重的薪柴。他们互相推搡、大声叫嚷,所有人都想要站起来。
有人破口大骂。“诺克萨斯的杂碎!我的儿子就是被你们杀的!”
一只发霉的蛋果飞来打在锐雯的脖子上,人们或许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酸败的汁液和果肉顺着她的后领口流进衣服里。一股腐臭涌来,但锐雯不愿让这死亡的味道带她回到那个遥远的时刻。她闭上双眼,长吁了一口气。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