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小偷几乎不敢信自已的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膀大腰圆的刀疤脸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高中生一拳打倒。周围的旅客对于车上的小偷也是深恶痛绝,但摄于他们的淫威,都不敢吱声,这时看到刀疤脸被打倒,都暗自拍手叫好。
小偷见自已的靠山被打倒,赶紧抱拳作揖道:“大哥大哥,千万别动手,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李纯阳没有理小偷,对身边的张平君说道:“你去找乘警报警,就说抓住了一个小偷。”张平君起身要向车厢另一面走去。
这时过道的另一头,站起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一把拉住了向前走的张平君,笑着说道:“朋友,不着急报警,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嘛!”年青人一身中山装,同样也戴着一副眼镜,举止温文尔雅,拉张平君的力度却大得出奇,张平君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有点迷惑地看着年青人。
年青人松开了拉着张平君的手,向李纯阳一抱拳,说道:“这位小兄弟出手不凡,看样子也是练过功夫,在下陆摘星,今天能认识小兄弟真是荣幸。”说罢向着李纯阳伸出了手。
李纯阳望着这个比自已大不了几岁的年青人,见他说话文绉绉,谈吐不凡,有了几分好感,出于礼貌,也伸出了手跟他握在了一起。手一被陆摘星握住,就感到对方的手上传来一阵大力,他赶紧运力相抗。
陆摘星自小跟随高人练过功夫,尤其一双手,不但灵巧无比,而且力道奇大,虽然才二十多岁,却是早已声名在外。他用力握住李纯阳的手,本想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痛的大叫出声,在人前丢个脸,却不想自已加大力量,对方对抗的力度也随之加大。陆摘星试了几次,都被对方化解,他知道今天碰上了硬手,笑了笑,松开了手,说道:“小兄弟果然好身手,不知是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啊?”
李纯阳对这个青年人本就没有恶意,见他问起,就说道:“我们从南安县城来,要到北京倒火车上深圳办事点。”
陆摘星听李纯阳如实相告,笑着道:“小兄弟如此年青就有这样的身手,将来一定能有大成就的。这两位兄弟虽然行事让人不齿,但也没给各位造成什么损失,小兄弟打也打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一份薄面,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走吧。”
李纯阳本没有难为他俩的意思,但见瘦子小偷太嚣张才教训他们一下,这时见这个年青人这样说,点头同意。瘦子小偷扶起了刀疤脸,快步走了,消失在车厢的另一头。
年青人笑着拍了拍李纯阳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有容人之量,加以时间,前途无量啊!好了,火车停了,我也该下车了。谢谢赏脸,我家在松江,如果有机会小兄弟到松江来,下了火车,你随便打听陆摘星,就会找到我的。”这时,火车正好停在站点。陆摘星笑着跟几个人点头告别,下了火车。
李纯阳看着陆摘星下车,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总结得似乎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正想着,就见陆摘星出现在了站台上,隔着玻璃向他们摆手,一脸得意地笑,手里却是拿着一个皮夹子。李纯阳看着皮夹子特别眼熟,一摸自已的兜里,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陆摘星手里的皮夹子正是自已的钱包。
李纯阳忽地站起身来,却已来不及,火车慢慢的行驶起来,就见陆摘星笑着喊道:“小兄弟,到松江来找我,这钱包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李纯阳看着陆摘星的一脸得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不得不佩服陆摘星这一妙手空空的神技,只不过拍了拍自已的肩膀,就把自已的钱包给顺了去。好在他没什么恶意,及时的告诉了自已,还承诺他去松江找陆摘星,就可以还给他钱包。
李纯阳看着站台上的陆摘星,突然知道了自已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陆摘星和刚才那两个小偷是一起的,他出面给那两个人解了围。李纯阳一拍大腿,骂了一句,“该死!为什么当时没有看出来。”
张平君问道:“什么事没看出来啊?哎,我说你现在可挺厉害啊,一拳就把那小子打趴下了。我看那小子得有一米八十多,没想到这么不禁打,就一拳就受不了了。嘻嘻!”
李纯阳对自已出手的力度也感到奇怪,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我的力气似乎大了不少,上次咱们跟化肥厂子弟校的人打架,我都没想到能把他们打住院。刚才那个陆摘星应该跟小偷是一伙的,我怎么才想到。”
对面的男子说道:“小伙子,这件事能这样解决很不错了,他们上车都是团伙做案,很多人的。而且跟车上的乘警都是有勾结的,这些人很不好惹的。你把他们打伤,他们没有找你麻烦,这就挺幸运了。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得好好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钱包就被刚才那个小偷偷去了。”男子见李纯阳出手相助自已,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种亲近感,出言感谢。
李纯阳冲着男人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