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用剑。”
被剑尖指着鼻子,刀疤脸额头上直冒冷汗,
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一双如豆般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那把剑,
他脸上露出讨饶的神色:
“小的冒犯,您老恕罪,恕罪……”
西门吹雪对剑之一道,无比痴迷,
平生最恨的便是用剑偷袭之人,
还有用剑以强凌弱之人,
对刀疤剑,他欲除之而后快,
赵惟正看着那刀疤脸的模样,摇摇头:“让他走吧,别搅了店家的生意。”
西门吹雪手中挽出一个剑花,潇洒一收,
人也随之坐下,
刀疤脸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倒退着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撒腿就跑,
“阿福,去给那位老人家看看,可伤着了?”
赵惟正淡淡对家丁吩咐了一声,他刚才看见那个老者拦在少女面前时,被刀疤脸的剑刃划伤了,
“琵琶爷,刚刚怎么就把那伙人给放跑了,依我说,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赵惟正不由觉得好笑,
虽然是抽奖抽出来的婢女,但是气性却跟普通姑娘没什么区别,
“我故意让他回去的,他不回去,谁给报信呢?”赵惟正手里轻轻捏着茶盏,却不喝,
很快,不远处一队人马向茶楼集结而来,
赵惟正就像看街景一样,从容不迫看着那些人翻身下马,涌入茶楼,
宋家家主宋承嗣,少年成名,
手中一把秋水剑,为他在江湖中闯下赫赫名头,
他曾经与西域大光明教的六位圣使相拼,不落下风,
就算是当今少林武当的掌门人,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兄弟相称,
如今宋家虽是居于远离京城的城镇,
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路过之时,谁不上门拜个山头再走,
以宋承嗣的武功、交际关系,
别说是小城,就算是在京师那天子脚下,
谁又不敢给他几分面子,
宋承嗣平日里脾气火爆,有名的帮亲不帮理,
这个年轻人,只怕是要糟糕,
茶楼里的客人,都为他默默叹息,
却没有人敢出头为他多说什么,
宋承嗣,那真不是好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