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民盯着马儿消迹的远处,摇了摇头,又开始在门前来回的踱步。
突然,一妙龄丫鬟走到程勇民身边,欠了下身子,低声问道:“老爷,午时三刻已到,是否开席?”
“哎!再等等吧!我妹夫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程勇民心急撩火的回了句。
丫鬟点了下头,眼中怀着恐惧的眼神,往后退了两步。
程勇民思索了一下,心想:“此次宴席排场很大,双林镇凡是有头有脸的来了十之八九,不该为妹妹妹夫缺席而失了礼仪。”于是,他极不情愿的朝丫鬟轻声说了句:“既然时间到了,就开席吧!我在门口再等等看。”
“是!”丫鬟刚嘟起的小嘴一下子张得老开,利索地回道。
程勇民见丫鬟朝自己嫣然一笑,才想起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该这样老板着个脸。随即他便朝丫鬟笑了一下,柔声道:“莲珠啊!你去交代吧,饭后到账房领赏去。”
“呃!谢老爷!”
程勇民目送丫鬟进屋。
此时,程府院门外从远处传来“咯啦咯...驾...咯啦咯”的声音,程勇民循声望去,只见马是自己的马,人是自己的人,急忙问道“二六子,是不是他们已经到村口了?”
马背上的二六子并没有答话,而是将套马缰绳紧紧拽住,马似乎被他强制停下,但由于马跑速过快一时间难以完全停止,因此四只马蹄在泥路面划出四条半尺长的泥痕。二六子见马停稳后将右手按在马的脊背上一撑,右脚跨过马背,噔一声两脚稳稳地落在地上,将伸直腰杆站在程老爷面前。
程勇民出神地看着二六子娴熟的下马技艺。突然,二六子两腿像被电击了一般发软、弯曲、直到跪了下来。
程勇民见状,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耳根子也红了起来,他预感这不是好事。因为二六子平时活泼可爱,乐观开朗,今儿如此严肃、紧张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禀报。他急忙弯腰上前一边扶起跪地的二六子,一边深情地说道:“二六子,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呀?”
二六子身子被渐渐扶起,他一脸悲伤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道::“我...我在狮子林出口处看到了...看到了...”
程勇民被这想听又没法听的话给惹急了,惹恼了,他急的肺都要炸了。最后,他不得不向忠实的管家让步:“二六子,不要急,慢慢说!”
二六子点点头,理顺喉管里的气,滔滔不绝地说道:“我奉老爷之命,骑灰宝驹打探汤老爷行踪,灰宝驹果真是一匹好马,我快马加鞭短短半炷香时间便到了狮子林出口,在那里看见汤老爷及一干人等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不敢缠绵,赶紧回来向您汇报这重要的情报。”
“什么,你再说一遍。”
二六子原原本本的将上面的话对程老爷复述了一遍。
程勇民听完第二遍之后,眼像被蒙了黑布,脑袋似灌了铅,两腿一软便瘫坐在瓷白的石台阶上。
一旁的仆人见程老爷晕倒坐地,便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将他架到卧房里,让他好好休息。
几分钟过后,莲珠给程老爷在额头上敷热毛巾起到了作用,程勇民便微微睁眼苏醒了过来,他连连摆手将卧房内闲杂人等一一请出卧房,房内仅剩程夫人和二六子,共三人。
程勇民横躺在枕头上,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晕的要命,但他还是坚持着问话:“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身穿华丽服饰的程太太脸色煞白,心中忐忑不安,喃喃细语道:“那些坏人该不会打我们注意吧?最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卧榻上的程老爷本想要训斥夫人一番,但心知眼下更不能生乱,极力压制胸中的怒火,只是朝夫人瞪了一眼,示意她乖乖闭嘴。
程夫人心神领会到丈夫用意,嘴巴变得老实了严严实实的紧闭着。但她作为夫人又不吐不快,于是一边观望丈夫态度,一边吐出:“阿民啊!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再做打算吧?”
程勇民没有理会夫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一言未发的中青年管家二六子,只见他正发着愣。程勇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二六子身上,实在没法,他对管家问道:“二六子,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二六子犹如从睡梦中被惊醒,忙走近卧床,反问道:“老爷,您叫我,什么事,有什么吩咐?”
“哎!眼下我妹家的事该如何处理呢?也请你给出出主意!”程勇民说完,眼神死死盯住二六子,十分迫切地想知道他口中的答案。
“老爷,承蒙您多年来的悉心照顾与栽培,这节骨眼上,我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反正死者为大,得要做好善后工作,那狮子林凶猛野兽极多对尸体极其不利,当先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