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上。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
“张牛角!”
“褚燕!”
“结为异姓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个强壮的糙汉子,一起跪在地上,当着身后一众人马大声起誓。
誓言说完,一个手下双手递上来一只大肥山鸡。
噗呲!
张牛角手起刀落,鸡头落在地上,鸡血从刀口噗呲呲地喷出来。
褚燕用酒碗接了些许,将酒水同鸡血混在了一起。
“干!”
两人拿起掺了鸡血地酒碗,仰头喝下肚去。
好!
结拜仪式结束了,满山头的手下们一起叫好。
从今天开始,张牛角和褚燕的两股势力,正式合为一股。
要说为何结拜,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幽州公孙瓒是一个强硬的将领,没事的爱好就是带兵打仗。
所以当地治安很好,因为劫匪都十分惧怕于他。
有一天,公孙瓒带兵剿匪,杀到了黑山。
张牛角是这一区域的山大王,带着各路匪徒,和一群手下就要迎战公孙瓒。
褚燕拼死相劝,让公孙瓒先避其锋芒。
因为褚燕在公孙瓒手下吃过一次败仗,那次的惨烈是他永生难忘的。
褚燕不明白,怎么公孙瓒的军队,下手比自己这帮手下还要狠辣许多?
那次之后,褚燕凡是远远望见幽州的兵马,都会远远躲避。
今天公孙瓒要出兵剿匪,自己躲起来让他剿不就得了。
这个张牛角的犟劲儿还上来了,非要去和公孙瓒较量较量,分出个高下。
这么多人,只有褚燕最明白,不说高下,这些人和幽州那帮人碰上了,压根就没资格动手!
可是张牛角不明白啊。
于是撇除了褚燕的张牛角,带着山贼三万之众,堂而皇之地下了山,在公孙瓒的必经之路上等了起来。
“禀将军,前方出现大规模队伍,行为散漫,应该是流寇。”
一个侍卫到了公孙瓒马前,报告着前面的情况。
流寇!
神特么的流寇!
也就在幽州军眼中,约莫着三万人都算是流寇了。
公孙瓒听到报告,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过头看着后面。
后面,是整整齐齐的三千身骑白马的士兵。
他们前几日刚刚打败了一支胡人军队,士气正盛。
“前面有三万流寇,准备随我一同破敌!”
也不废话,公孙瓒直接准备作战。
咚咚咚…
“怎么回事儿?地震了?”
张牛角听着远方传来大地振动的声音,让一个手下去看下情况。
手下爬到了高处,一张望,就看到了正在冲过来的三千白马。
“就是一群骑马的,最多不到五千兵马。”手下回来报告自己看到的。
张牛角看着自己的三万大军,满不在乎。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三千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很快,两军靠近到了一定距离。
“杀!”
“杀!”
两伙人马都认为自己会赢,迅速的战在了一起。
轰!
可是,白马义从杀进张牛角的部队里,就像野狼冲进了羊群,纵横冲突,所向披靡。
张牛角这样多的人马,竟然不能抵挡这群骑兵,哪怕一瞬间,都不可能。
虽然人多,但迅速落入下风的张牛角开始慌了。
他带人往山上逃窜而去。
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对方派出追击的一支百人小队,竟逼得自己随身带的几千人毫无还手之力。
这群乌合之众开始四散逃离。
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依着自己的身份,肯定会立刻被处死!
如何是好?
“牛角大哥!我来就i你了!”
突然,斜刺里冲出一支人马,是褚燕。
褚燕劝说无望后就召集自己的人在旁埋伏等候,果然张牛角败了。
褚燕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自己的人马就往白马义从身前冲。
这为张牛角的逃跑提供了可能。
整个黑山过半数的“流寇”被公孙瓒一举歼灭,剩下的一半也都群龙无首。
张牛角带着褚燕开始四处收编这些剩余的人。
最后,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就在今天,两人终于将剩余的人马集中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