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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忽而唇边淡淡一笑，余光轻瞥，宇宁朗正朝着她而来，她唇边的笑意登时消失不见。
不消一会儿，便已至眼前。
他的面色苍白，眼底写满了愧疚之意，嘴巴张了半晌，终究是没说出一个字。
看他这般模样，柳若汐嘴角轻扯，心底那抹期待渐渐下坠，越坠越深，直至消失不见，她声音淡淡，带着一股疏离，“若是来道歉的，便不必了，你没做错什么。”
“若汐......”宇宁朗轻声叫道，却不知道说什么。
柳若汐再次扯了扯嘴角，问道：“宇宁朗，我们认识多久了？”
宇宁朗顿了顿，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柳若汐叫他的全名，他心中发涩，却还是说，“十三年了。”
“十三年了啊......”柳若汐轻声呢喃，忽然笑了起来。
他们从小一起读书写字，一起嬉笑打闹，一起戏弄夫子，听闻他要修仙，她便不顾家里人反对，不顾一切的随他上了宗门修仙。
可如今，他们多年的情谊，终究是抵不过他心底最为重要的人。
她的命，与她比起来，根本就不重要。
从来，都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柳若汐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空无一物，唇角噙着一抹弧度，却没有一丝笑意地望着他。
除了冷漠之外，是彻底地绝望和决绝。
柳若汐冷冷地望着他，“宇宁朗，从今日起，我放过你，你就当从未见过我，我们之间，便两不相欠罢。”
头微微一转，不在看他，眼泪却不知何时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她的双手紧紧搅着衣衫，就连被锦衫弄断了指甲也浑然不知。
宇宁朗，你可知，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一番话？
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宇宁朗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重重一颤，那种起伏的遽痛，似乎连胸腔都跟着疼痛。
站了半晌，宇宁朗才缓缓道：“对不起。”
脚步声渐行渐远，柳若汐才缓缓转过身来。
望着宇宁朗坚毅地背影，刚刚隐隐的期待，再次化作一片灰烬，消散于天际，一同她对他的爱恋。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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