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忍不住笑了:“你这张嘴可真缺德,但你实在也将他形容得再妙也没有了。”
李翎哼了一声,忽也笑了:“老实说,我见到你们时,心里真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两人如果坐在一起,看来就像香酥鸽子旁摆着堆臭狗屎,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不相配的事了。”
苏樱垂下了头,默然半晌,幽幽道:“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对我……对我却一直很好。这十年来,他简直没有拂过我的心意,我无论要做什么,他全都答应。”
李翎道:“哼,丑八怪拍小美人的马屁,那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苏樱又默然半晌,展颜一笑:“他看见你竟然有胆子瞪着眼睛向他穷吼,实在也骇了一跳。
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过有人能令他脸上变了颜色的,但他瞧见你时,却连眼睛都好像发绿了。”
李翎狂笑道:“他只怕本以为洞口的那些破铜烂铁,能够拦得住我的,谁知那些东西在我眼里,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苏樱道:“他就是因为你能闯过他布下的十八道机关消息,所以才对你有些顾忌……你虽然对他穷吼,他还是坐着不动……”
李翎截口道:“他既然已知道我的厉害,为何还要令那些蠢才来送死?”
苏樱道:“他自己不动手,却要他门下弟子去动手,为的只是想先试出你的武功来。其实,他很清楚那些人不会是你的对手。”
李翎又大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意?我是故意不让他瞧出我的武功路数来。”
苏樱一笑道:“魏无牙实也未想到,连他都瞧不出你的武功家数来。”
李翎道:“所以他就一直坐着不出手,是么?”
苏樱道:“嗯。”
李翎道:“他就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些人被我活活打死?”
苏樱叹道:“那些人虽也是他的门徒弟子,却都还未能登堂入室,并非他心爱的那几个。
何况,别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要对他自己有利,就算要他将他儿子的脑袋切下来送人,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李翎怒道:“我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人,谁知他竟连畜牲都不如。”
苏樱叹道:“他要不是内伤突然发作,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过,你困住了他,他也留下了你……”
李翎瞪眼道:“你懂得什么,若论斗智,就凭他还差得远哩!”
苏樱道:“但是你……你还是……”
李翎叹口气道:“斗智他虽斗不过我,斗力我可就斗不过他了。不瞒你说,我实未想到这畜牲的武功,竟有那么厉害!”
苏樱道:“据说在二十年前,他的武功已可算是天下有数的几个高手之一,‘十二星相’能横行江湖,可说全靠他一人之力。”
李翎道:“他这倒不是吹牛,‘十二星相’中的人,我也见过几个,武功比起他来,简直连他一成都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