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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八点,小君宝拿着破碗照常出去上班。韩书羽偷偷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一条叫做纱帽河的繁华街道,当地人亲切地称它女人街。看着衣裳褴褛的小君宝在一处人来人往的热闹处跪下去,开始磕头,路上行人来去匆匆,少有人看他一眼,更少有人往他碗里扔钱。
韩书羽不忍心往下看,转身离开女人街,回到桥洞盘腿打坐练功。可是今天怎么调养气息都不管用,心静不下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的事情。在南海市经历的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事情,令他措手不及,他觉得自己就像井底之蛙,社会之复杂大大超越他的想象。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君宝生活的社会最底层,也还存在政府之外的小政府,而且凶残的程度简直不亚于七都区的看守所。
他决定今天就要替小君宝讨回一个公道,还要讨回他这几年辛辛苦苦的劳动所得。
此时,他又想起他的表哥,要是见到表哥,一定要把小君宝介绍给他,让表哥给小君宝安排一个工作,这个小兄弟太可怜了。
又想起了父亲母亲,他老人家一定着急了,儿子音信全无,肯定日夜担心的。今晚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等小君宝讨回公道就有钱打电话了,明天就可以见到住豪宅、开豪车的表哥了。想着,想着,忽然感觉自己马上有盼头了,心神一下子安静下来,元神归位,精气积聚,体内奇经八脉气流通畅,四肢百骸酣畅淋漓,慢慢进入天地一体的雷音境界。
韩书羽就这样打坐了一整天,直到下午四点钟醒来,站起练了一套雷音拳法,顿觉心神清爽,体力倍增,精神饱满,于是出发往小君宝乞讨的女人街逛过去。他要赶在小君宝收摊前截住那个小混混。
韩书羽提前半小时来到女人街,此时的女人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尤其是美女如云,一个个打扮时髦,花枝招展,果真名符其实。韩书羽在距离小君宝50米开外站住,静静等待收租人出现。
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一个30来岁穿花衬衣、牛仔裤,嘴里叼着烟的男子向小君宝走来,像往常一样蹲下身来数了数钱,“咦,昨天有90块钱,怎么今天只有51块?有猫腻吧,君宝?”
“怎敢呀老大,有天把多点,有天把少点很正常,你也是知道的。”小君宝急忙辩解到,但明显有点心虚,今天确实藏了两张5元的纸币在鞋子里,是为大哥吃吃饭和打电话藏的。
花衬衣站起来,一把将小君宝拉进一个僻静的胡同,浑身上下搜了一遍,没有找到钱;又一把扯下小君宝的裤子,裤衩里除了一个小鸡鸡什么也没有;花衬衣很生气,突然卡住小君宝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恶狠狠盯着君宝说:“把鞋脱下来!”
“我脚臭,老大,两个月没有洗了。”小君宝不好意思地说。
“臭你娘呀,快脱了检查,否则马上叫阿三来拉你去喂狗。”
“老大,你就饶我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大哥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留几个钱给他买碗面吃。老大,求求你了,你以后你就每天从我的份子里扣回去,饶我这一回吧,老大。”
花衬衣一脚踢掉小君宝的鞋子,从里面掉出来2张5元的纸币,紧接着马上打电话叫人。
眼瞅着大难临头,小君宝扑通跪下:“老大饶命,老大饶命!”磕头如捣蒜。
韩书羽看见这情形,既感动,又愤怒,恨不得立即灭了这个流氓,但是强忍着怒火,等待那个叫阿三的过来一起修理。
5分钟后,一个个子不高、身体硕壮的男人骑着摩托车赶到,车后坐着一个小平头,手里拿着两根钢管。
他俩从车上一跳下来,就如狼似虎地冲过去,不分青红皂白,举起钢管就朝小君宝后背砸去。
小君宝还跪在地上磕头,就在钢管即将砸到君宝后背之际,猛然受到一股巨大力量向左推去,重重地砸到花衬衣的腰和脚,花衬衣当即扑到,站不起来。
光头和平头大吃一惊,急忙转身,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与小君宝之间站着一个人,英俊威严,目光如电,厌恶地在光头和平头脸上扫了一遍,冰冷地说:“跪下,给我兄弟磕一百个响头!叫一百声爷爷!”
跪在地上等死的小君宝,突然间听到大哥的说话声,双手抱头,失声痛哭,浑身抽搐,嚎叫不停,似乎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倒出来。
光头和平头故作镇定,歪着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谁呀,不想活了!给我滚开,否则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再说一遍,跪下,磕头,叫爷爷,一句都不能少!”
“费什么话,快点动手,扒了他的皮!”地上的花衬衣一边大声喊到。
光头、平头毕竟是骄横惯了的市井流氓,迅速举起钢管向韩书羽砸来。钢管来的快,韩书羽出手更快,一道光痕划过,两只举着钢管的手象被电流击中似得垂挂下来,钢管当当当掉到地上。一不做二不休,韩书羽出脚如风,横扫二人双脚,光头、平头轰然跪下。
韩书羽一脚踩着阿三的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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