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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子孙 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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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给了山里我爷爷的哥哥家,因为他没有儿子。我父亲排行老三,大名会文,小名藏住,父亲小学都没别业,可见不会文,现在得了老年痴呆,真的是在家藏住了。母亲说她没有见过我爷爷奶奶。有一次给父亲洗脚时看到那变形的脚趾甲时,我问母亲:“这是怎么弄得?”。母亲说:“你爸说,他小时侯穿的鞋,是他哥哥穿过的,而他的脚比他哥哥的脚还要大,唉!人家不是说‘大的疼,小的娇,当中间的吃起包’,你把就是当中间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奶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穿小鞋吗!后来父亲当兵去了部队。那个时候,农村的孩子,如果靠不上学,当兵可以说是最好的出路。父亲第一年当兵没当成,原因是有一颗牙突出向外长。父亲就把牙给拔了。第二年领兵的人一眼就相中了我父亲,还和父亲比试摔跤,竟然没有摔过我父亲!于是父亲光荣的成了一名人民解放军!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父亲被分到兰州军区某炮兵团,很快因为父亲军事素质过硬,在师里举行的大比武中获得前三名,而且家里的成分又是贫农,在部队上成为重点培养对象,被送往宝鸡专门学习无线电遥控技术。父亲学习很用功,一本字典都给翻破了,写的字甚至比我要写的好!文化上有了一定的提升。我奶奶曾经去部队上看过父亲,那时候奶奶全身浮肿,已经快不行了。从部队上回来不久就去世了。不久爷爷也去世了。那时父亲正在宝鸡集训,也许是爷爷奶奶交代大爷他们不要告诉我父亲,爷爷奶奶去世后,父亲都没有接到信,他已经成了个孤儿!

当父亲知道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他痛哭流涕,懊悔不已。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爷爷奶奶在天有灵,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为国家效力,能有所作为!即使回到家奔丧,也救不了他们的命,奶奶从部队上回来时是我父亲送回来的,那就是父亲和奶奶的最后一面。

三十多年以后,因为村里的地卖给了一所大学要建新学校,而爷爷奶奶的坟正好在这片地里。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大概是凌晨一点来钟,爷爷奶奶的坟被打开了,棺材基本上已经烂掉,甚至是骨头也剩下的不多,我不知道父亲他们兄弟三人再次看到爷爷奶奶时的心情究竟怎样?只是大家都很安静,现场只有一支蜡烛发出幽幽的光,偶尔也会刮过一阵阴风,禁不住让人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这种场合是不让女人去的,只是我们家族的男人和两个做白事的人。虽然我没见过我爷爷奶奶,可是当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是唏嘘悲凉!人生的结局大致也就是这样!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死后终将化为一捧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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