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日可至了。”
清歌说前半句时，李华有些脸红；说后半句时，李华又有些歉然。
“未经姐姐同意，擅自花光所剩之资，我之错也。”
“错不错暂且不论，我且问你，你究竟花钱买了何物？”
李华道：“我上午去镇南铁匠铺找了昨晚一起吃饭的高家大郎，花了五文钱，请他制了几只弩箭所用的箭头，又买了一截牛筋绳，花光了五文钱。”
清歌道：“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李华道：“我打算再制一把弩箭。”
“你之前不是有一把吗？”
“我怕路上遇到危险，我们两人只有一把弩箭不够；而且，那把弩箭所用箭头是石片，伤害有限。”
“嗯，想法是好的。但现在钱花光了，我们两脚走路，又得多花几倍时间，一路上又吃什么？”
李华解开了自己包袱。
“你出发时，有些生气，没吃中饭，给……”
却是递给清歌一个蒸饼。
清歌一愣。
“咦，那来的？”
“先吃再说，快要冷了。”
清歌接过。
“你的呢？”
“我吃过了。”
清歌拿起蒸饼，咬了一大口。
“咦，是韭菜馅的，味道还不错。”
清歌吃完一个蒸饼，气也消了不少。
“太阳底下，也赶路了半个时辰后了，咋们稍歇会吧。”
两人找一处树荫之下，停下了脚步。
李华递过水袋，清歌接过，喝了几口，加上腹中刚吃的一个蒸饼，感觉已饱了很多，不由再问：“这蒸饼哪里来的？”
李华道：“打箭头加买牛筋绳做弩弦，花光了盘缠。考虑道没钱买吃的，想起昨晚一道菰菜，据说是高家四郎去东河边采的，所以，我也去采了些。”
“你采了菰菜卖的钱？”
“嗯。”
“没卖道多少吧？”
“嗯，这菜因属野菜，东河有很多，所以便宜，卖了两三斤，才得一文钱。”
“看在你这么辛苦，姐姐原谅你了……”
说道一半，清歌突然又道：“你今早，很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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