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粗鄙的男人露出黄黄的牙齿:
“王爷,我是一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话,今天来就是把寒月带回去。”
“只是事情还没查清楚,王府出了这个事儿挺为难的。”陈王妃满脸歉疚,“本来是好端端的人,现在突然不会说话了,实在是……”
“不会说话更好,省得整天在耳边乱叫,不得安宁。”那人见王爷还未表态,“听说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再也不会让她来王府惹事儿了。”
“你……打她?”不知王爷是否心生怜悯。
“啊呀!王爷,她又不是菩萨,难道我还得供着她不成?”男人咂咂嘴,“女人总得干活,生孩子,她一个不成还不得干另一个?不过我这家里缺了她还不成,现在都忙得乱套了……”
“这里有些银子,拿去贴补贴补家里。”陈王妃示意甜儿,“还有些布料和首饰,拿回去给你家里添些东西也好。”
“谢娘娘赏赐!”那人笑得合不拢嘴,“娘娘真是好人,还赏赐这么多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以后对她好点儿就是。”陈王妃转向王爷,似乎在等待着王爷松口。
“既然你已不再追究,本王只好让你带她回去了。”王爷无奈地叹气。
“多谢王爷,我就先告辞了。”他掂量着那袋银子,也知道大概的价值,“多谢娘娘的赏赐。”
“有些不舍?”王爷盯着陈王妃,“还是巴不得此事快点儿了结?”
“臣妾不懂,愿闻其详。”陈王妃莫名其妙。
“国事家事天下事,岂能事事顺心呢?”王爷终于觉得此事这样了结也是最好。
陈王妃莞尔:
“王爷现在所有事都很顺心,立储之事应该不远了。”
王爷踱步到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春天真的来了,天生丽质的玉兰花,如云如雪般绽放在枝头,风中飘来的全是沁人心脾的香气。
深情备注:
嘉靖四十四年,景王病逝。嘉靖其实并不想立景王,当听到景王的死讯后,嘉靖沉默了一会,然后对徐阶说:此子素谋夺嫡,今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