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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
苏暮云刚想开口问问瑾瑜是不是不高兴了，然后瑾瑜就先一步开了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你姓苏。”
“哈？”
苏暮云没明白瑾瑜这个的意思，然后她就猛地笑出了声，噗嗤一下。
“我当然姓苏啦，”苏暮云看着瑾瑜，眼睛都给笑弯了，“不然我能姓什么？姓瑾吗？”
“除妖师界，一共三大家族，安家，楚家，肖家，除了这三大家族，其余的除妖师都是些上不得台面没什么能力的，都是些廉价的，不被认可的，零散的除妖师。”
“你和那三大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从小得到这些专业的训练，你在想什么？”
“斩妖除魔，除暴安良？你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就别去妄想戴那么大的帽子。”
瑾瑜这一口气没露，完全不断地讲完了这一连串的话，让苏暮云都没法马上接上。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苏暮云有点紧张，手足无措，一会儿动动头发，一会儿捏捏衣角，然后视线也开始飘忽不定，四处转悠，就是不敢落在瑾瑜的身上。
“我当然知道这三大家族啊……想当除妖师的人没一个不知道的……”苏暮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低着头，毫无底气地继续和瑾瑜解释着，试图说服他，“可是他们虽然厉害，但是人数上还是我们这些除妖师多，总不能因为出身非贵，就完全掩盖自己的能力吧？”
“我相信这三大家族也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能力不够，那就相信勤能补拙就好了……”
“你能感觉到我什么吗？”
瑾瑜及时打住了苏暮云不断的唠叨，然后皱着眉，嘴角带着点嘲讽的笑意，直直地看着她。
“什么？”
瑾瑜抓住了苏暮云的胳膊，手上的劲下的有些重，硬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
“能感觉到吗？”
瑾瑜将她揽到了怀里，面贴面的。
苏暮云从来没有觉得瑾瑜是个这么冰凉的人。
冷的刺骨，就这么将自己身上的暖意全都给逼退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直到瑾瑜淡淡地，凑在她耳边说，“我就是鬼怪，而且还是最大古鬼身侧的护法。”
“你连我都无法分辨是人是鬼，你还妄想当除妖师？”
这么一句问话问出来，又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画面又开始离苏明镜越来越远，场景又再次变为了她熟悉的样子。
那场战争，那场夺取无数人生命的，属于天仙附子的战争。
只是这次战争的视角并没有面向那大多数人，只单单面向了一个人——苏暮云。
在那次的坦白之中，苏暮云就与瑾瑜从此分道扬镳了，不是不爱，只是所有的原因都让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
物种，观念，立场。
全都完全不相同。
苏暮云在遇到这场战争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要退缩的意思，像个勇士一样直面了这场注定会失败的战斗。
在瑾瑜赶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奋力抵抗杀死了三只大鬼怪了。
只是代价是她的右眼还有她的右脸，被附上了三道血淋淋的爪痕，皮肉绽开，全都是血，眼球彻底废了，脸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保住。
瑾瑜看到苏暮云受到这样的对待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去保护她，甚至将自己的同类——那第四只还有动作，想要一口吞了她的鬼怪给重伤了，一脚踢到了一边。
他一步一步走向苏暮云，用那种分辨不出感情究竟是什么的语气说，“你看，我早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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