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一死!
不过要是就这般罢手离去他又绝不愿意,毕竟兄长若真惨死须卜鹿姑之手,那自己岂不就白白放走了这些山字营的帮凶吗!?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再次阴沉下来,颇有些难以抉择,在场众人见状不禁擦了一把汗水,只道暂时避过了一场血腥杀戮。
可就在这时只见吐奚卜浑忽地举起战刀远远指着那名山字营校尉道:“好!我暂且信你一言,
吐奚力刚要开口回答却是突然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
吐奚力猛地睁开双眼正想要不顾一切的反抗却是突然发现趴在自己身前的是须卜鹿姑,他正一脸紧张的望着外面,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嘴巴,一只手里紧握长刀,目光中满含杀机。
怎么回事?
从噩梦中惊醒的吐奚力此时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额头上更是还不断冒着冷汗,可饶是如
推开房门后五人率先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吐奚力。
月色洒下其面色惨白,腰部满是鲜血,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处角落。
见此一幕,其中一人失声脱口道,但旋即他又话风一转无不带着讥讽地道:“死了也好,省的我们拿命去拼!不过死透了的吐奚军主这是最好的吐奚军主!”
话音方落只见此人反手拿起战刀便作势要朝着看似已是身死的吐奚力一刀斩下,见此情景须卜鹿姑目光一凝在感叹兰蒙心狠手辣下达绝杀令的同时突然从门后冲出!
望着体温逐渐褪去的尸首,须卜鹿姑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旋即他起身将吐奚力的尸首挪到最底端又从其手中拿出了打火石,好似费了千斤力气才缓缓从口中沉重得吐出一句话:“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火光冲天而起,四周灼热且泛着浓郁血腥味的空气像是铺天盖地的蝗虫突然遇上了麦穗金黄的稻田,正不顾一切地向他涌来,鼻孔,嘴巴甚至是眼睛,覆盖了他一切的缝隙,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须卜鹿姑徒然的张着嘴巴想要大口呼吸,可这样的举动除了令他不断淌出黄豆大小的汗珠以外再无其他。
他的每一步都迈出地异常小心,身后的火光与月色交映众中他就既像是一只不起眼的野猫,又像是一只无所遁形的仓鼠,只是这一刻他早已无暇思索自己会是猎物还是猎手,他只想着走出去!走出这不知遍布了多少叛军的街道!了!
......
“该死的杂碎,贱民!呸!”
吐奚卜浑擦拭掉脸庞溅上的血迹后愤愤朝着那名山字营校尉已是残缺的尸首吐了一口唾沫,继而带着无比的快意骂道。
尽管这番宴会上的搏杀只发生在寥寥数人之间却不可谓不惨烈血腥,最终四名山字营将校悉数战死当场,而镇军一方也是付出了两人的代价。
将周围惧怕惊恐的目光尽数收入眼底的吐奚卜浑哪怕并未亲自上场,此刻仍旧是极为高傲的昂起了自己的头颅,如此快意当真令人沉醉!也合情合理可偏偏是一语成谶!
眼见玉佩落到兰府仆从手中他怎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会再有半点怀疑!这家传之物兄长可是看得比命还重!
吐奚卜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在如此情形下得到这块玉佩,更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与兄长便已是天人相隔!
“好你个须卜鹿姑,匈奴野种!你好大的胆子!我要你整个山字营都给我兄长陪葬!”
短暂的悲恸后吐奚卜浑的目光陡然变得凄厉凶狠,更添无尽疯狂!
“走!聚兵!血债血偿!”
这哪里是什么乱军?这分明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无情tú shā!杀的是自持勇武,不受约束的诸部族长!
再度回过神来,众官吏呆呆望着似魔鬼般站在厅堂之上笑意盎然的兰蒙,谁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唯有那几名一直刻意隐藏身形的豪强家主面如死灰,神情绝望,因为他们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
直至此时,兰蒙的阴谋在他们眼里已是昭然若揭。
先是谋害吐奚力栽赃须卜鹿姑,又除掉山字营数名将校致使两军结下血海深仇,继而tú shā诸部族长慑服众多官吏,届时再除掉自己等人!只是短短一夜他兰蒙便让整个怀荒镇的势力重新洗牌!而他所得到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怀荒镇!
如此行径当真是千刀万剐亦难解我心头之恨!”
在须卜鹿姑的痛斥声中先前仍是心怀惊恐的镇民们在一刻皆是愤怒异常,他们先前对于军士来历与所属无从分辨,因此面对叛卒的抢掠欺压甚至是屠刀只能是忍气吞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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