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眼见对方稍稍一愣,张景宗也不由摇头苦笑,看来这位虎贲将领起先还真未将自己这群镇将军主放在眼里啊!
对此他只得略是提醒道:“牒云赫,柔玄镇将,和我们一同受命前往赛音山达的那位。”
“柔玄镇将牒云赫......原来你说的是他,我记得此人,只是当夜遭柔然袭营时他分明是率本部军士朝南突围了,怎么你有他消息了?”
听张景宗这么一说杜焕倒是有了几分印象,不过当夜情况混乱局势危急杜焕率虎贲向北牒云赫带镇军往南,两人虽是一南一北分头突围,但显而易见的柔然那晚是将重心放在了南边这也才给了张景宗杜焕两人成功突围的机会,因此在他眼里恐怕此人十有**已是葬身戈壁。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这些虽本应是边镇城池必备之物可军镇腐朽,镇将军主tān wū fǔ bài,能卖的如拒马铁蒺藜等早已换作了财物,不能卖的如塞门刀车,檑木等更是因无人打理保护而化作块块朽木。
只是无论是张宁苟南一等人,或是须卜鹿姑库狄云又或是张景宗本人都未曾料到柔然人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他们所派出的哨骑更是没能带回丁点消息!
这险些便让先前的一切都做了无用功,好在哨塔及时燃起的滚滚狼烟让他们察觉到柔然人已至身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中不由现出丝丝寒光与杀意,张景宗明白哨骑的未能报信与火油迟迟未至绝不是那么简单,当下他略微环视一周便忽地将手中长刀向着前方一指。
如此举动无疑是彻底宣判了剩余还在城头顽抗的十余名柔然人死刑,看着丢下武器跪倒在地眼中泛着惊恐的敌人,缓过气来的军士们皆是面色一肃,哪怕其中有人对此举有着稍许不满可却没有一人敢于违抗此令。
轻喝声中浑身浴血的须卜鹿姑带着一众军士立时上前,长刀之上再添血腥。张或迷茫的脸庞,张景宗的面色显得有些冷漠,只是在听到这话时他却忽然转过头去竟是用质问的口气道:“青壮?男丁?不,你记住从本将军令下达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都是我怀荒镇的镇兵,是本将麾下一卒!你可明白!?”
“我...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李容冷不丁听到这话立时一惊,尽管已是下意识地快速做出了回应可他仍是心头狂跳,连带着捧着名册的双手也是一抖,用汗如雨下那形容当是再贴切不过。
见此一幕张景宗不禁打心底叹了口气,虽然这些天来舅父张宁带着一批火线提拔的官吏让军镇政务保持着运转可这些曾经的吏员们到底无论是心气神亦或是能力比起真正的官吏而言都差了不止一成,也许是先前没有官身的缘故此刻在自己跟前是唯唯诺诺,没有一点官员应有的气势。
好在眼下终究是正值战时,有军队把控着整个怀荒镇,否则真要靠这些宗心中也是重重一抽,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痛苦,见此赵自在的身子不由俯地更低了一些,而苟南一则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小屋。
“他说什么。”
气氛近乎凝固的半晌过后张景宗望着正被吊在半空中的李离缓缓说道,在此之前他在心中还抱着一丝几乎可笑的希望,他希望李离是身不由己或是被逼的,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跟随自己接连历经数场战斗,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心腹将校会真的背叛自己。
然而此刻在见到了赵自往的神情后他却是知晓自己当真是太过天真了,太天真了!那一丝侥存的希望简直可笑到了极点!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再次投去目光,直到这时张景宗才发现原来李离的十指指甲早已被拔得一干二净,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溅落在地上,身后大腿根部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只是这一次张景宗已是不再有半分怜悯与心痛。
肃杀的气氛中赵自往躬身阐述着自己拷打下得来的一切,而张景宗则是在听后不由闭上了双眼。
原来是他!!!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人!!!看来他并不是在兵败之后心
大匠这个称谓绝对是罕见的不过他并没有被这场胜利所冲昏头脑,张景宗知晓眼下再容不得半点懈怠自己必须立马趁此机会扩张势力才行,此时是最好的机会更是不容错过的机会!
率众将回到军营略做清点,此番随张景宗出镇夜袭的八百骑折损不过两百余人,其中大半皆是在最后围杀俟吕邻氏族兵时所伤,至于一路冲营他们则势如破竹难有人挡,相比这可忽略不计的损失战果则是绝对辉煌的。
尽管豆代原南下的第一场硬仗就败在了怀荒城下,可这却不影响这股柔然大军自入魏境后的烧杀抢掠,哪怕是在围城的过程中也常常能够见到数股轻骑朝着周遭村落小镇而去,更为重要的是身为俟吕邻氏王子,豆代原自响应阿那瓌起兵之后沿途更是屡屡受到草原部落的贡奉,而如今这笔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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