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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位姑娘对宋恒有意思，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宋恒愿意娶了那姑娘，顾心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她曾经说过让宋恒娶妾，那可不是随便说说。
因为对这门婚事没有期待，更没有感情上的企盼，顾心更多将之当成一桩生意，而宋恒是她的合伙人。
合伙人爱稀罕谁稀罕谁，谁爱稀罕他也无所谓。婚姻本就可以看成一桩契约，不是吗？
“时候不早，咱们快点出门吧。”
顾心收拾好了穿戴和用品，招呼三喜一起去找宋老夫人。
约好了在寺庙里头见面，顾心不必去宋府绕路。
今日要去的寺庙就在京城里头，靠东南一点的地方，乃是一个前朝古寺，距今已有几百年历史，三度毁于战火又三度重建，现如今香火很旺盛，京里头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基本都来此处供奉过。
当然，百姓们是从正门进，挨挨挤挤地烧香，有身份的人自然能从后头的清净小门进去，直入不对外开放的殿堂，还有专门的僧侣接待。
顾心的马车还没置办好，跟三喜坐了宋府的一辆青帷小马车，从后门进了寺中。
红墙之内绿树成荫，虽然开始入冬了，但夹道两旁的松柏还郁郁葱葱，青翠庄重地伫立着，为寺院平添庄严肃穆之气。
梵香袅袅，檐角铃儿清脆作响，顾心一下车踏上寺中青石地面，就感受到了浓厚的佛家气息。
宋府的车队还没有来，寺里已经提钱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前来迎接的小沙弥请顾心过去歇脚，顾心笑着婉拒，就在下车的地方等候宋老夫人。
她是晚辈，没道理先去歇脚处享受。
“顾xiao jie，您这身衣服真的好像是太素淡了。”三喜没出门之前就劝顾心换一身。
顾心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烟青色湘湖绸的褙子，衣襟袖口滚着一层亚青色的边儿，褙子布料是有暗纹的，但是外罩了件轻纱，那暗纹就若有若无看不清楚了，乍然一见会误以为是纯色，看上去颇为简素。首饰也是银饰为主，只在发间簪了朵粉晶色珠花算作色彩点缀，和手中汗巾帕子上浅绣的几朵春杏隐隐呼应。
月色衬裙，裙角上细细的蔓藤刺绣，零星露出细碎的粉色小野鹃花苞，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
等真的注意到了，又没办法忽视掉。从头到脚的素淡，却藏着恰到好处的娇嫩。
顾心没有跟三喜仔细解释这身穿戴的细节，只是笑笑：“既然是进香，佛门清净之地，不好穿得太热闹。”
“就算不穿鲜艳太过的，也该多带几件首饰，我觉得三夫人娘家那两位姑娘会刻意打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压过您。”
顾心噗嗤笑了，“我怎么觉着，你对那两位姑娘很有看法？难不成她们惹过你。”
“她们倒是没惹过我，但是惹过四爷！”
啊？
顾心真佩服那两位的胆量，竟敢惹宋恒？不怕宋四爷一个冷眼甩过去把她们冻死吗？
不用顾心细问，三喜就主动说起惹宋恒的过程：“……那回还是三夫人的外甥女刚进京不久，第一次登咱们宋府的门。三夫人留着她说话，天晚了就让她住下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她跑到咱们园子里去弹琵琶，弹得特别起劲，说是咱们园子花开得好，惹得她一时手痒，忍不住要弹一曲《百花吟》。”
“这怎么会惹到四爷了呢？”
“当然惹到了！咱们四爷的院子就在园子里啊，离得那么近，能听不见琵琶声吗？四爷经常后半夜才下衙回来睡觉，一大清早正是好眠的时候，她却在那里吵，岂不是扰了四爷休息。四爷每天那么辛苦，被她弄得觉也睡不好！可见这位姑娘没有礼数，住在别人家里，却不考虑别人方不方便。”
顾心就问宋恒被打扰了之后有没有发脾气。
三喜说没有，宋恒院子里的小厮出来问了一声，见是三夫人的亲戚就没理会，那姑娘就一直弹了好几曲才罢休。
“……多没有眼色！”三喜嘟着嘴评价道。
原来是这么个“惹”法，那姑娘并没有跟宋恒正面冲突。
反倒是三喜气呼呼的打抱不平。
两个人说着话，没多久，宋府的车队也到了。
前后一共好几辆车，除了宋老夫人，还有二夫人郭氏，三夫人姜氏，姜氏两位侄女甥女，以及郭氏的女儿。
宋老夫人下了车，顾心主动去搀扶。
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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