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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他的腿！”
“嗯嗯！”小泠点点头，眼中绽放出一缕精光，快步上前，用刀背劈向第五萌的双腿。
只是打断骨头的话，应该还能接好……吧？
此时像个行尸走肉的第五萌，也展示了一具行尸走肉应有的迟钝和笨拙。面对小泠招呼过来的刀背，他不躲不闪，任由自己的小腿被打断，发出清晰可闻的断骨声。
“喀拉！”
小腿骨被打断，第五萌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那个动静，宋九月听着都觉得疼。
但他很快就没有闲心去心疼第五萌了——这个四眼仔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具丧尸，纵然断了一条腿，纵然后背的伤口还不断渗着鲜血，第五萌仍然展现出了惊为天人的毅力，拖着墙壁，用仅存的一条好腿，慢慢地，却毅然决然的站起身。
“卧槽！”宋九月都惊着了，看着爆发出男主才会有的毅力的第五萌，忍不住咆哮道：“你哪儿来的精神动力啊？！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拼了命的也要搞我啊？！”
小泠也有些惊讶，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她转过头，探询的眼神再次望向宋九月，大眼睛里的意思是——要不要把这厮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宋九月此时恨不得把第五萌的三条腿都打断，毫不犹豫的下指示道：“小泠！把他两条腿都打断！他再敢瞎**动，就连胳膊也一并打断！”
得了主人的首肯，小泠兴奋的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再次抡圆了刀背。
“嗖——啪！！！”
举起的刀还没落下，小泠忽然被溅了一脸鲜血，于此同时，她小小的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重重的飞了出去，撞在玩具店的墙上，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片清晰的裂纹。
“小泠！”宋九月惊呼着，忍着疼，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想要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泠倚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昏迷了一般。她白皙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亲的额头上，嵌着一颗染着血花，闪闪发光的，一元钱硬币。
宋九月呆呆的看着那枚硬币——将可以压坏体重计的小泠打飞出去，甚至还砸裂了墙壁，这枚硬币上，究竟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动能？！
他转过头，双眼冒火的看向第五萌，本想吼些什么，面色却忽地一滞，张开的嘴哑口无言。
第五萌的右xiōng bù位，多出来一个硬币大小，血肉模糊的孔洞，似乎那枚硬币，是穿过了他的身体，打在小泠额头上的！
被硬币穿胸而过，似乎打垮了第五萌仅剩的一丝意志。他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软塌塌的，仰面倒了下去。
“啪。”
躺倒的第五萌并没有跌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宋九月见过这个人——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男人。
羊永诚一只手扶住第五萌，另一只手中把玩着一颗一元钱硬币。那张戴着眼镜的老迈的脸上，挂着一副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慈祥，实则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极不舒适的假笑。
轻轻拍了拍第五萌的肩膀，羊永诚和蔼的笑着，赞许的点点头：“羊叔的学生，都是好样的！”
第五萌看着师父的脸，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几秒后，他终于支撑不住自己昏昏欲睡的眼皮，翻了白眼，昏厥过去。
羊永诚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心疼第五萌，接着，松开手，任由昏迷中的第五萌摔在地上。
“宋少爷！”羊永诚搓着手，老脸恶心的笑着，慢慢走向前来。“久仰久仰！”
宋九月站在原地没动，冷笑一声：“呵，羊教授，久仰久仰。”
这一声“教授”似乎让羊永诚很是受用，老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宛如一朵开得正盛的菊花：“哈哈！宋少爷客气了，教授不敢当，不过是做些教书育人的事情——也就是个园丁嘛！”
看着那副虚伪的笑，之前心中的忐忑、畏惧、对未知情势的迷茫和害怕，此时反倒全部烟消云散。宋九月淡定的掏出一支烟，艰难的抬起手咬在嘴里，又同样艰难的咬上，吐了个烟圈。
这很有可能是自己抽的最后一支烟了。宋九月做好了觉悟，今天起，自己可能无法再抽烟，只能像阿耀一样抽香火了。
“宋公子，吸烟有害健康的啊！”看着宋九月抽烟的娴熟模样，羊永诚脸上笑容尽散，不满的皱起眉头，“年轻人抽烟，就是走偏了呀！是疾病，是需要治疗的！”
宋九月言简意赅：“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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