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我跟你说哦,我爸爸还在的时候,可宠我啦!他总是……”
杨淼看起来有点亢奋,宋九月笑而不言,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思绪却早已飞到别处。
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qing ren",那儿子呢?
《挪威的森林》里,绿子的父亲有一次曾经说:“我多希望,是你们姐妹俩替你妈妈去死?”
初看时宋九月还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愤慨――一个父亲,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但当自己的生活也演变到这一步,甚至更加疯狂的时候,他却很快接受这一点,甚至毫无抱怨,只有释然。
毕竟,身为人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无论父母称职与否,我们都毫无机会去选择,也根本无力改变,不是吗?
……
在宋九月开着小破车,载着前女友哼着歌,开往第五萌的小店时,桃夭夭的情况,可不怎么乐观。
她捂着自己残缺的手臂,唯唯诺诺的跟在梓书身后。
因为本体水分含量极低的缘故,桃夭夭倒是不需担心失血过多之类的问题。但断臂之痛,却一丝不少的同样眷顾着她。即便有过“凌迟”之苦的经验,这种断肢的痛楚也依然难以忍受。可桃夭夭甚至连"shen yin"都不敢,低着头,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痛哼出声。
她看着梓书的背影,满脑子想的不是自己应该怎么脱困,而是:“这里好危险,九月,你可千万不要来躺这趟浑水啊!”
不知为什么,那只黄鼠狼低着头,小短腿快步迈着,紧跟在桃夭夭身后,寸步不敢离。或许它也知道这林子里的凶险远甚往昔,跟着这个大姐姐,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梓书摆弄着一把银珠子,看似散漫的在枯木林中踱步,但从她不时转动,警觉的扫视四周的双眼来看,她比看上去的模样要警惕的多。
走着走着,梓书忽然停下脚步。桃夭夭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小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鼻尖轻轻抽动着,梓书狡黠的笑起来,食指微屈,弹出一颗银弹子。
银光一闪,不远处的树梢上,忽然传出一声凄惨的哀嚎。
一个瘦长的人影从树上跌落下来,下落了一半,身子却忽然被扽住,一根绳子栓在他的颈部,和树杈连着,面色铁青,翻着白眼,长长的舌头连舌根都一并吐了出来,胸前还被穿了个窟窿,看起来,死得不能再死了。
桃夭夭被这副尊荣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脱口而出道:“吊死鬼?!”
“不。”梓书轻蔑的笑笑,“替死鬼。”
说话间,身后忽然窜出一个魁梧的身影,高声怒吼着,挥动手中的干戚,径直向桃夭夭砍来。
“哎呀!”桃夭夭惊呼一声,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了突如其来的一击。
梓书闻声转过头来,一颗银弹子脱手而出。不管怎么说,桃夭夭这个废物此时可是她在罩着,就这么差点被人偷袭得手,让她颜面扫地,羞怒难当。
这颗银弹子不偏不倚的射向偷袭者的人头,本以为会出现脑浆迸裂的一幕,梓书却很快发现尴尬的一幕――这个偷袭者,没有头!
飞起一脚,将地上摸爬滚打的桃夭夭踢远了一点,梓书继而后退一步,谨慎的盯着来人。
说是人实在勉强,来这身材魁梧高大,赤着精壮的上身,身上布满深深的伤痕,一手执干戚,一手持金盾,身上的阴气浓郁的可怕,赫然也是鬼将之境,气势甚至直逼鬼王。
最醒目的是,这鬼没有头颅,脖颈上只有一个巨大而整齐的创口,生前将其枭首的刀,一定很快。
“断头鬼?”梓书有些讶异,这种鬼魂,往往是古时的死刑犯,在刑场上被枭首后,怨气郁结,再吸收其他亡魂的阴气所形成。这些人往往生前就多是匪类暴徒,凶气极重,死后也常常伤人性命,寻常捕快身上的官气都难以将其镇压。
但在枪决逐步取代斩首之后,这种鬼魂就开始逐渐消亡。算起来,梓书大概有九十年没见过这种玩意儿了。
“切。”扎手的茬子,让梓书有点儿不爽,她撇撇嘴,吐槽道:“金盾干戚,没脑袋还真当自己刑天了?”
嘴上不饶人,但梓书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多的强者入林。像先前归元一气宗,青鬃白鹤那种杂鱼不同,面前这断头鬼,和梓书相比,还真是不遑多让。
而且,没有脑袋不等于没有脑子。许多人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也不大可能染指凤凰身上的异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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