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跋锋寒终于渐渐放下了芥蒂,享用这些美酒佳肴。而且也明白了,寇仲和徐子陵就将是他来到中原即将正式对决的对手。
挑战是用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对决是跟自己平级地对手。在他眼中。寇仲和徐子陵显然是和他一个级别的对手。
王通自己的寿宴,当然也不想染血沾上煞气。这样的结果他也比较满意。
朱浩瞟了瞟寇仲所在的方向,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敕勒歌》是塞外阴山下敕勒族最先作出的民歌。敕勒也被称为丁零、高车,也就是现在的铁勒。至于高车的称呼,却是由于他们一族为了避免大风雪时候车轮陷入积雪之中,所以将车轮做得高大无比,几乎与马身齐平地缘故。这首民歌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那时候敕勒人已经鲜卑化了,所以逐渐从鲜卑人口中传遍整个大漠。现在已经有十几个版本的。草原各族语言都有各自的翻译,甚至同一族也有不同地译法。翻译成汉语,大约就是你们师父所编成的这种意思。”
跋锋寒于寇仲二人喝了几杯酒,渐渐话多了起来。“其实这《敕勒歌》还有一个故事。”
“哦?跋兄快说说看!”寇仲拉着他的手臂催促道。对于这个众人都颇有些兴趣。
跋锋寒看了看扯着他袖子的手,笑了笑,便讲到:“七十年前东魏大丞相亦是后来被追封为北齐神武皇帝地高欢率兵攻打西魏,发动玉璧之战。但久攻不克,苦战五十多天,死伤严重,只好退兵。在撤退期间。因讹传高欢被射死而导致军心散,后面又有西魏追兵紧逼,一时间众皆惶惶。为了稳定军心。重伤的高欢只好出来与大家会面。为了激励大家的情绪。便叫律金唱《敕勒歌》。律金的祖上是敕勒人,正是他将这首《敕勒歌》译作汉话。斛律金一遍遍高唱此歌。后来全军和之,士气大振,所以才能安然撤退,避免了全军覆没地危机。”
“跋兄见识广博,秀宁佩服!”李秀宁赞了一句,“秀宁读史书上也看到过玉璧之战这一节,只是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今天正是大开眼界了。不过书上记载的敕勒歌好像没有寇公子说地这首那么…”
“没那么文雅是吗?”跋锋寒接口道。
李秀宁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秀宁不是这个意思。”
跋锋寒淡然道:“斛律金并没有读过书,当时是直接将敕勒语译作了汉话。朱公子编译地敕勒歌的确是画龙点睛之妙笔,使这首草原上流传广泛地民歌有血有肉,生动的将草原生活映入灵魂。”
“秀宁一直都知道朱先生学识浩瀚,才华冠于当世,传下诗作皆是神品。如今再看这首敕勒歌,才知道他所现的才华仅仅冰山一角而已。”李秀宁看了看不远处于王通及一群知名的博学鸿儒交谈自若、风度翩然的朱浩,不由诚心相赞,“寇公子和徐公子正是有福气!”
寇仲和徐子陵一脸的自傲,有这样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师父,谁都会觉得风光无比。
听到跋锋寒和李秀宁都毫不吝啬的称赞朱浩,单琬晶对于座上贵宾的朱浩也有了些新的认识。即使是骗子,那么朱浩定然也是最高级的那种。
正是单琬晶暗自腹诽的时候,徐子陵忽然提议道:“跋兄能否让我们感受一下草原的风情呢?”
寇仲马上道:“是啊是啊,只看诗歌就让人心中热切无比,要是听了歌,我想以后我会忍不住跑到塞外去亲自观光见识一下。”
李秀宁和单琬晶眼前一亮,虽然没有明说,不过眼中的渴求却不必寇仲二人少。
跋锋寒有点捱不住他们的目光,心中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不过这敕勒歌却真的让他回想起了当初最纯粹的草原生活。没有鲜血淋漓的厮杀,没有亡命天涯的奔逃,没有时时提防的警惕,每日放牧羊群骏马,逐水草而居,毫无顾忌的放歌大笑,纵马驰骋,大口喝着烈酒,啃着香味四溢的手抓肉…
想着这些,低沉悠远的歌声渐渐传出,渐渐的越来越高昂,传遍了整个大堂,整个院落,整个府宅。原本谈笑喧哗的寿宴渐渐安静下来,静心聆听着这首用敕勒语唱出来的敕勒歌。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听不懂铁勒语,不过这并不妨碍这悠远豪迈的声音将他们带入同一幅雄伟壮阔地画卷。画卷里是壮丽富饶的北塞风光。蓝天白云下,绵亘塞外的阴山旁,那辽阔的草原上如同巨幅的绿色地毯。仿佛目光被拉近,微风吹过,现出丰盛水草中一群群安静的啃着牧草的牛羊。不远处,仿佛还有牧民骑着骏马纵横驰骋,豪迈高昂的牧歌在空旷豁达的草原上回荡着,越传越远…
音乐是不分国界地。
不知何时,客座的朱浩已经打着敕勒歌的节拍鼓掌。声音如同激荡在众人灵魂之中一样,更是相得益彰。
正打着节拍的朱浩一边享受着古歌敕勒歌,一边想着: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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