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白只见她露在竹笠下的一双眼睛明媚有如秋水笑靥如花琼鼻樱唇在雾中望去仿佛绝美。
他生长在北方不识水性此刻立在船上头脑已有些晕眩起来心中虽起疑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问:“可以渡我去孟城的船在哪里?”
那船娘左手摇橹右手一指水面道:“那不是么?”
迷雾中果然现出一帆船影船上灯火将雾色照得一片金黄。
那船娘摇手唤道:“三姐有摆渡的客人来了!”
大船上也有个娇美的声音应道:“快请过来!”
船娘回道:“准备好我要靠上那艘船了。”
沈杏白心中虽然更是惊疑但却沉住了气俯身抱起了铁中棠却暗暗又点了铁中棠胸前晕穴。
那船娘喃喃道:“今天好大的雾三姐放条绳子下来。”
船上已有条索影抛下却是道绳梯。
船娘笑道:“客官你爬得上去么?”
沈杏白道:“不劳费心!”
他足尖轻轻一点身子已凌空翻起他有心卖弄功夫好教船家不敢随便动他是以身上虽背着一人但身法仍极轻灵一跃之势几达两丈双足微微后踢飘飘落在大船的船头。
船头上果然有人娇笑道:“好俊的功夫!”
一个轻衣窄袖的女子正含笑望着他莹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段望来竟也绝美。
船舱中的陈设居然十分精致华丽。
亮晶晶的铜灯中所散的灯光映照着织锦的椅帔流苏帘幔翠玉花瓶竟仿佛是世家厅堂哪里似水上人家。
轻衣窄袖的少女仿佛已看出了沈杏白心中的疑惑但却不容他问话轻笑道:“客官在此歇息我去端茶来。”
笑声犹在荡漾她身影已翩然入了后舱。
沈杏白觉得自己仿佛已落入个神秘的陷阶中在这华丽的船舱四周充满了危机。
这船上的女子笑语如驾肌肤如玉分明不会是以打渔摆渡为生在水上漂泊的人家。
这华丽的大船便是在西湖、秦淮也极为少见更绝不像是水势湍急的黄河上应有之物。
他心中又惊又疑不知道这些女子究竟要对他怎样。
这时后舱舱中又传出了一声娇柔的轻笑一个身材高挑腰肢有如风中柳丝的素衣女子手里端个碧玉茶盘随着笑声婀娜行出。
玉盘上翠壶玉盏都是极为珍贵之物。
这素衣女子明媚的眼波在沈杏白身上轻轻一转柔声道:“请用茶!”放下茶盘扭转腰肢又走了回去。
沈杏白霍然站起大声道:“姑娘慢走!”
素衣女子道:“有何吩咐?”
沈杏白道:“在下本要到孟城渡头寻船东渡……”
素衣女子道:“我知道。”
沈杏白道:“但……但这里……”
素衣女子笑道:“这里有什么不好?”望着他嫣然一笑身子又隐人后舱却有一缕悠扬的乐声自后舱传出。
沈杏白心中大是急躁他明知此间有凶险却不知凶险在何处更不知这凶险究竟何时到来。
而在这凶险尚未生之前他却又不敢妄动要知他心机凶狡深沉没有把握打的仗他是万万不会打的。
船舱四面苇幔低垂沈杏白觉得仿佛有许多眼睛正在幔后窥望着他使他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举起茶壶斟了杯茶茶色浅碧清香扑鼻。
但是他刚将这杯茶举到唇边便又立刻放落了下来。
后舱中有人曼声道:“客官但请放心好了这壶茶里万万不会有毒的。”
帘幔启处沈杏白顿觉眼前一亮一个宫髻华服、仪态万千的绝美妇人手掀帘幔含笑而出。
她神情举止间那似乎带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无法注意她的年纪也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
沈杏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只听她柔声笑道:“妹子们将相公请来相公若如此拘束贱妾实在过意不去。”
沈杏白嗫嚅的说道:“夫人切莫对出家人如此客气贫道只求夫人送至孟城渡头别的万万不敢打扰。”
华服美妇眼波凝睇望了沈杏白好半晌轻轻笑道:“相公若是出家人贱妾岂非也要以贫尼自称了!”
沈杏白面色微变华服美妇已在他身旁椅上缓缓坐了下来笑道:“相公切莫多疑贱妾等实无相害之心。”
她又自斟了杯茶浅浅啜了一口笑道:“这茶中没有毒的贱妾等更从未想到要以毒药害人。实是在江河上摆渡只不过费用要比别的渡船贵一点而已。”
她眼波荡漾面上又泛起了那魅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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