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职无权,当个闲人。文革中,被下放到公社,在公社派出所任代理所长。
李明珠是骨科医院的主治大夫,她医术精湛,经验丰富。在这场运动中,被戴上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因为她父是右派,又被扣上反动家庭的帽子。因为她和吕志安结婚,又加一顶腐蚀革命干部的帽子。三顶帽子立刻遭到批斗、关牛棚,最后下放劳动改造。下放劳动,却使她因祸得福。因为她下放的农村离吕志安所在的公社只有十里远。二人越凑越近,一年后有了爱情的结晶,生下一个乖巧漂亮的千金。李明珠在农村却成了社员心目中的香饽饽。她不但精通骨科,对内科、妇科、儿科也游刃有余。每天她的住所人流不断。她看病仔细,脾气随和,医术高超。社员不去县医院,也要去找她看病。这一带大人小孩都敬佩她,众百姓有口皆碑。
一九七六年,这场“浩劫”终于划上了句号。李明珠和吕志安都相继落实了政策。骨科医院要她立即回院。李明珠和吕志安商议,李明珠说:“从心里想,不回去。为这口气不出,还是想回去。为嘛呢?我要让那些整我的人看看,我李明珠到底反动在哪里?为嘛往死里整我?害得我一身病!”
吕志安听了暗暗点头,却说:“这些帐不应记在同志们头上,气是气,事是事,两分开。应该学会宽宏大量。可不要意气用事,不要小家子气!”
此时各地医院都缺少行家里手,一听李明珠要走,各级医院都伸出渴望之手。捷足先登者是油田医院,马上和李明珠联系,李明珠点头同意了。因为油田是新单位,设备新,人员少,急需老医生。
李明珠在农村劳动锻炼八年,在油田医院工作十二年。但因身体多病,提前退休。此时吕志安也退居二线,独生女儿在外地上大学。老两口共同奉养母亲吕侯氏。
吕志安在街上听说陈氏袭警大案,一名外地小伙子见义勇为,一人独斗陈氏九人。他所用绝技却是吕家早已失传的“拆骨拳”。吕志安的武功是母亲传授的,但听娘说,父亲吕方可是武功大侠。还听大爷说过,吕家祖传密笈“拆骨拳”,只传到他父亲吕方这一辈。吕志安没见过父亲,也不知父亲如今是死是活。但他听李明珠说,六一年时大姐在天津东站把外甥送给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答应二十八年后让外甥认祖归宗。他掐指一算,今年正好二十八年。因此怀疑这个小伙子可能就是自己的外甥!
吕志安急匆匆赶回家,把所听之事说给李明珠。李明珠听了心里非常高兴,说:“如老和尚不说谎话,今年应该是外甥大壮认祖归宗之时。如果你怀疑此事,你去油田一趟,或打个电话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吕志安抓起电话拨通油田公安处,一说话,那边就热情地说:“老局长啊,您打电话太凑巧了!您打问的这个人,就是来油田找他姨妈的!他的姨妈就是我们油田医院的李大夫!我们刚说打电话印证此事,您就打过电话来了!您等着,我立马开车去见您老两口,等着啊!”
“太巧,太巧了,果然是咱外甥。就是咱外甥,我敢肯定!那个,那,那老和尚,是咱,是咱爹!就是咱爹!娘啊,我爹没死,没死啊!”吕志安放下电话,高兴得直拍巴掌,两眼流着泪,向屋里喊道:“娘啊,娘啊,找到俺爹了,找到俺爹了!明珠啊,快收拾收拾屋。。。。。。”
从里屋颤巍巍走出一位老太太,她就是当年的侯天梅、今日的侯氏母!虽然年近八旬,耳不聋,眼不花。见儿子高兴的样子,就伸着脑袋问:“你说谁来了?你又找到谁了?”
吕志安说:“外甥来了!”
老太太说:“好,我们有个大孙子!”
吕志安又说:“也找到俺爹了!”
老太太一扭头,说:“咦——他早死了!”
李明珠说:“娘,当年抱走大壮的老和尚就是我爹!”
老太太扭身回屋,说:“吔——那是个死和尚!”
吕志安见老太太不高兴,就说:“娘,外甥来了,娘可高兴吧?”
老太太转脸大笑说:“俺孙子来了,哪能不高兴?俺孙子还有功夫,来后得让奶奶好好瞧瞧!”
吕志安说:“娘,那是咱外甥!”
老太太说:“是啊,他是你外甥,那不就是俺外甥孙子么——”说完,哈哈大笑。
李明珠笑得喘不过气来,说:“娘净说逗乐话!”
李明珠还没收拾好屋子,院外响起汽车声。吕志安忙去开门,油田公安处长一推门说:“看,我把你外甥也带来了!”吕志安一把拉住大壮仔细端详:浓眉大眼,一头短发。肩乍腰细,不胖不瘦,白白净净一个俊小伙。李明珠急忙扶着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大壮一见“扑咚”双腿跪地,口里喊“奶奶、姨妈、姨父。”眼中流着泪水。老太太上前抱住大壮左看右看,一口一个“好孙孙”,接着,高兴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开了。李明珠想起姐姐、想起二十八年前的那揪心的一幕,不由泪如雨下、大放悲声。
娘儿俩一声高一声低的哭泣,吕志安把娘仨让到东屋说:“娘啊,你们娘几个去屋里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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