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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尽管被打的丝毫没有还手的地步，莫清渊还是抬头看了辉子一眼，一眼看到了他红红的眼睛。
并不是因为什么感情，而是愤怒。莫清渊从他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愤怒。
“怎么样？这样被虐待的滋味怎么样？”
辉子打了半天，终于停下来，一开口满是挑衅。
莫清渊浑身酸痛，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淌下来，一直到他的前襟。可是他的脸没有一点愤怒和痛苦，反而是十足的淡定。
“还不错，不愧是顾盛泽带出来的人，和他一样出手狠辣！”
莫清渊话音刚落，辉子栖身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四目相对，谁也不服谁。
“狠辣？你还好意思将这个词用在别人身，要不是你偷袭泽哥，他怎么坑你被你伤到，你真是卑鄙！”
辉子猛地松手，将他往墙一推，莫清渊撞在墙壁，咳嗽了几声，弯着腰几乎快站不起来，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又被审讯，又被打，整个人都开始体力不支。
“咳咳，哈哈，那又怎么样？他死，只要他死了，什么都不重要。你这么急，看来他真的是不行了。”
“让你失望了，泽哥已经没事了，他要是有事，我不论如何都会让你永远的死在这里，给他陪葬！”
辉子说完转身走，原本的一丝光亮随着他抽身离去而被完全泯灭。牢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莫清渊坐在地，一只腿已经磕破了皮，可是他根本看不到是哪里坏了，只是能感觉到疼而已。
顾盛泽没死！
莫清渊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辉子说的话，原来他没死。
他忽然觉得有希望起来。顾盛泽没死，那他也不会被判死刑，贺晨曦不会从此恨他，很多很多，他忽然好像想明白了很多，他并没有那么的想顾盛泽死，也并没有那么的放不下。
只是一直以来的情绪没有宣泄的出口，积病成疾，所以才做出了这么多的荒唐的事。他不后悔，只是也有些难过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辉子从警局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贺晨曦和顾盛泽都在病床睡着，凯丽倚在门口，同样在打瞌睡，意识到有人又马进入戒备的状态。
发现是辉子时才慢慢的放松下来，伸手摸出一支烟，刚刚递到嘴边，一想到这里是医院，不让吸烟，又放了回去。
转身对辉子说：“你在这里看一会儿，我出去吸根烟！”
自从贺晨曦被绑架以来，凯丽也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她一直在愧疚，如果没有离开贺晨曦，不会发生这些事，所以一直在这里看了一个晚，两个人都没事，她心里才安稳下来。
辉子点点头，直接让凯丽出去了，这几天他眼见着凯丽越来越瘦，被这件事弄得寝食难安，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但还是没有过多的安慰，毕竟确实害苦了顾盛泽与贺晨曦。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在找借口。
温暖的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暖洋洋的，贺晨曦在睡梦皱着眉，她看到了莫清渊举着刀子一步步的走向她，而她好像又变成了顾盛泽，这样来回往复，贺晨曦猛地惊醒，额头都是冷汗。
“怎么了？”
贺晨曦还在回想那个吓人的梦，听到有声音问她话，很轻柔，又像是很虚弱，贺晨曦抬头，眼角有了眼泪，嘴却笑的好看：“你醒了？”
顾盛泽点点头，刚刚他一直看着还在睡梦的贺晨曦，一时看入了神。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做手术的时候他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只是记得贺晨曦那张泣不成声的脸，让他的心揪着疼。
没想到，他一醒来，看到了她，可是却紧紧拧着眉。
“梦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顾盛泽张张嘴，说话的声音很小，贺晨曦赶紧摇头，不想让他担心，可是他直直的看着她，没有推让的意思。
贺晨曦只好承认：“梦到莫清渊来杀你，我好害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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